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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怎麼你也在這裏?”
聽到這句話的梁大爺瞬間眼前一亮,因爲這聲洪亮的聲音,只有可能是老樂頭。
“老樂,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最討厭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嗎?”梁大爺也會調侃老樂頭一二,“怎麼,當初的團級幹部也願意放下身段,貼近羣衆了嗎?”
“不要隨意揣測,”樂大爺說出了一句令人警醒的話語,“如果漫展是一個新的戰場,我作爲一個士兵會投身這片戰場嗎?”
“行了,我清楚了,”梁大爺撇了撇嘴,“肯定又是你外孫女說的,你這個大老粗,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言論。我說,老樂,你的記性好,我們都知道,但是你每次說話的時候都會把你外孫女剃掉,這是典型的重男輕女。”
“放屁,戰場從來都是男人的活,我的一個連,打到最後,燒焦的燒焦,斷肢的斷肢,有的拼刺刀,腸子都露出來,你知道,我去收屍的時候,還有的新兵都把剛喫的半個窩窩頭又吐了出來!”老樂都流下了眼淚。
“你還是沒有說出口,”梁大爺倒是將老樂頭拉出了漫展,“你的前任是怎麼死的?死在哪裏?”
顧黎明就想不明白了,爲什麼一個老人一定撕開一個老人的傷口。
“她是我們團裏唯二的電報員,那個陣地是我們剛剛進駐的,根本沒有時間佈置電話線,而且敵人已經撲上了……”老樂頭鬆弛的眼眶裏那雙已經半白的眼睛早已浸滿了淚水,“我們那邊一個班的戰士已經抵擋了不止一次的進攻,而敵人呼叫了轟炸機支援,那可是白磷彈呀,我只是靠着她身旁的電臺殘骸才辨認出了她。”
“老樂,你是軍人,你應該知道,不能流淚……”老梁頭硬挺挺拉起跪在地上的樂大爺,“你個懦夫,當初你們部隊在建設現代化軍隊的時候,爲什麼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