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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閣會後我見到了溫斯頓,”菲茨回答,“我們要求德國政府撤銷對比利時的最後通牒。”他輕蔑地把語氣放在“要求”這個字眼上。
茉黛不敢再抱什麼希望。“這是不是意味着我們還沒有完全放棄謀求和平的努力?”
“我們倒不如放棄了好,”他輕蔑地說,“無論德國人在想什麼,他們都不可能因爲一個禮貌的請求而改變想法。”
“一個溺水的人會抓住任何一根稻草。”
“我們不會去抓稻草。我們正依照慣例,準備正式宣戰。”
這話一點不假,茉黛心情鬱悶地想。所有國家的政府都會說他們不想打仗,而是出於被迫才捲入戰爭。菲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他不懂這種外交防禦是致命的。她渴望保護他,但同時又恨不得掐死他,因爲他的固執是如此愚蠢。
爲讓自己分心,她翻了翻《曼徹斯特衛報》。報紙用一整版刊登了中立聯盟的廣告,上面的口號是:“英國人,履行你的職責,讓你的國家遠離邪惡而愚蠢的戰爭。”仍有人跟自己的想法一致,這讓茉黛感到高興。但他們沒有任何機會主導潮流。
桑德森走了進來,手裏端着的銀托盤上有個信封。茉黛認出上面沃爾特的筆跡,一下子驚呆了。這女僕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她不知道如果發出的信件是個祕密,收到的答覆也一樣必須保密嗎?
她不能當着菲茨的面拆看沃爾特的回信。她的心狂跳不已,勉強裝出一副不經意的樣子拿過信封,放在她的餐盤邊上,然後吩咐格洛特再爲自己倒些咖啡。
她眼睛盯着報紙,以掩飾內心的驚慌。菲茨沒去翻看她的信件,但是,作爲一家之主,住在屋子裏的女性親屬的任何來信他都有權閱讀。任何有教養的女性都不會加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