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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特朝他敬了個禮。
“知道了。我把他的名字記在名單上。”將軍轉過來對沃爾特說,“你應該瞭解美國吧。”
“我在駐華盛頓的大使館待了三年,先生。”
“好的。我從來沒去過美國。你父親也沒有。實際上,這兒的大多數人都沒去過。我們新任的外交部長倒是個例外。”
二十年前,阿瑟・齊默爾曼從中國經由美國返回德國,從舊金山坐火車到達紐約。他因爲這次經歷就被認爲是美國方面的專家。沃爾特什麼也沒說。
馮・亨舍爾說:“齊默爾曼先生讓我向二位請教幾個問題。”沃爾特既得意,又有些迷惑。新任外交部長怎麼會徵詢他的意見?“不過,我們還有時間,隨後再談。”馮・亨舍爾招手叫過一個穿着老式制服的男僕,領他們去了臥室。
半小時後他們來到餐廳,這裏如今已經被改造成了一間會議室。環顧四周,沃爾特不無敬畏地發現德國所有舉足輕重的人物幾乎都到場了,包括總理特奧巴登・馮・貝特曼・霍爾維格。他年屆六十,齊刷刷的短髮幾乎全白了。
大部分德國高級軍事指揮官圍坐在一張長桌旁。地位較低的人,其中包括沃爾特,被安排在靠牆的硬椅子上。助手傳遞着幾份兩百頁的備忘錄副本。沃爾特隔着父親的肩頭瞟了一眼文件。他看見進出英國港口船隻的噸位表、運費和載貨空間表,英國餐點的熱量值,甚至還有一條女士裙裝需要多少羊毛的統計表。
他們等了兩個小時,隨後威廉二世走了進來,穿着一身將軍制服。皇帝陛下臉色蒼白,心情不佳。幾天前他剛過完五十八歲生日。跟以往一樣,他那乾癟的左臂[4]動也不動地在身子側面懸着,儘量不讓人留意。沃爾特發現自己不再能感受到幼時那種快樂的忠誠感。他沒有辦法假裝繼續相信皇帝是臣民明智的父親。威廉二世顯然完全是一個被煩惱壓垮的普通人。他糊塗無能,愁苦不堪,簡直就是人們反對君主世襲制的一個活生生的論據。
皇帝看了看四周,對其中的一兩個心腹點點頭,其中就包括奧托。然後他坐了下來,朝留着一撮白鬍子的海軍統帥亨寧・馮・霍爾岑道夫做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