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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的繼承權並不是我擔心的唯一原因,甚至也不是主要原因,”菲茨說,“如果布爾什維克在俄國的所作所爲最終逃脫了懲罰,下一個會是什麼地方?威爾士礦工已經相信地底下的煤炭並不真正屬於擁有表層土地的人。每個星期六晚上,你都能聽見半數的威爾士酒吧裏唱着《紅旗之歌》。”
“布爾什維克政權應該被扼殺在搖籃裏,”溫斯頓看上去若有所思,“扼殺在搖籃裏。”他重複道,對這種說法很是滿意。
菲茨控制住自己的厭煩情緒。有時候,溫斯頓以爲自己設想出了某種政策,實際上不過是在他腦子裏打造了一個新詞兒而已。“而我們卻毫無作爲!”菲茨惱怒地說。
鑼聲一響,提醒大家該去換衣服喫飯了。菲茨不再繼續話題。他還有整個週末來闡明自己的觀點。
往更衣室走的時候,他突然想起喝茶時沒人把寶寶帶到晨間起居室裏來,這有悖常情。他決定在換衣服前先去育兒室看看,便拐進通往房子另一側的長走廊。
寶寶已經三歲零三個月,早已過了蹣跚學步的階段,已經能像大孩子那樣走路說話,他長着一雙碧那樣的藍眼睛,滿頭淺色的捲髮。
現在,他正坐在爐火旁邊,身上裹着一條毯子,那位年輕漂亮的保姆瓊斯正在給他讀着什麼。這個數千英畝俄國農田的合法主人正在吮吸自己的大拇指。他沒像往常一樣跳起來迎向菲茨。
“他這是怎麼了?”菲茨問道。
“他有點兒鬧肚子,閣下。”這保姆長得有些像艾瑟爾・威廉姆斯,只是沒她那麼聰明。
“說仔細點兒,”菲茨不耐煩地說,“腸胃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