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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年,但是現有的偵查技術更新迭代,有了更先進的設施設備,相信後面會有所收穫,被深埋地底的張美玉能夠得以重見天日,真正入土爲安。
莫小松被拘留所的幹警帶走了,在完成後續一系列的口供物證覈定後,他將被移交檢察院提起公訴,迎接他的將會是法律的制裁。
但是程亦安卻覺得,莫小松並不畏懼即將到來的審判,在他答應王文博協助他自殺的那刻起,他就已經想好了自己的結局,他所求的,不過就是葬在爸爸的身邊,只要結果對了,過程怎麼樣,他並不在意。
“案件破了,但是心裏卻沒有很強的喜悅和成就感,真是奇了怪了!”
程亦安抱着卷宗和吳謝池一起走出審訊室大門,她一邊走,一邊低聲感慨。
“大概是因爲,案子沒有完全告破吧,”吳謝池回答道。
“張美竹的案子還是懸案一個,還要繼續奮鬥。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我想應該是這個案子裏,沒有完全無辜的人。被害者曾經是加害者,加害者是從被害者轉變過來的。兩方身份的轉變,讓我們對張燁他們同情的有限,甚至會有種惡有惡報的感覺。而對於莫小松,他的身世和遭遇,都讓人對他的所作所爲有了一種天然的濾鏡,尤其是張美竹和江小珊的遭遇,讓莫小松身上的閃光點被放大。甚至他不是主動要復仇的,而是爲了滿足王文博贖罪的想法,被動地開展的。這一切都讓莫小松身上有一種悲天憫人的光環。我比較驚訝的是莫小松對王越的怨恨很不明顯,他似乎並不是很怨恨這個始作俑者。”
吳謝池比較疑惑這一點,因爲明明整個霸凌事件是由王越引發的,但莫小松在回答問題時,往往會忽略掉王越,僅僅針對李思齊張燁他們。
程亦安倒不覺得奇怪,她說道:“我覺得要從莫小松的家庭環境來考慮,他和父親相依爲命,在他的認知裏,爸爸就是無條件愛孩子的,所以他能夠理解王越的出發點。而且,他覺得父親失去兒子是比死亡還嚴重的打擊,所以王文博死後,他覺得王越已經遭受到報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