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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神宴裏,通往二樓花廳的路徑其實有兩條,一條是從正門通過垂直電梯上二樓,一條是從旋轉步梯上二樓。你看從行動軌跡上分析,當天張燁停車的位置是正對着食神宴側門的,而側門進去緊接着就是上二樓花廳的步梯。我們是不是可以推測兇手在當天晚上八點多時通過步梯離開二樓花廳,然後來到酒店側門外的停車場,偶遇在張燁車輛附近的林楚然。”
吳謝池在紅綠燈的間隙抽空看了一眼簡圖,點頭道:“合理,因爲食神宴的佈局是引導顧客從正門進入,通過電梯上樓的,側門離主路較遠,除非爲了停車,否則一般不會從這裏進入。但是離開的話,爲了疏散安全,設置了不同的通道指示,所以兇手大概率是離開酒店時,在停車場偶遇林楚然。”
“嗯,而且兇手爲什麼當天會在食神宴的停車場出現。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兇手、張燁、王博文同一天出現在同一個地點,這背後必須是有一個說得通的邏輯。而最簡單粗暴的邏輯就是,兇手也是去參加同學會的人之一,可能是和王文博、張燁有過節,再見面過節加深,於是進行殺人計劃,先殺王博文、再殺張燁。”
吳謝池輕輕敲擊着方向盤,車外在下雨,雨刮器一下一下揮走擋風玻璃上的積水,他靜靜思索着,突然從另一個角度提出了疑點。
“一個女性兇手和兩個男性死者,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感情糾紛。但是這個案子我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男女感情糾葛上的宣泄。大部分女性兇手,對被害人的痛恨,到被害人死的那一刻就終止了。但在第一個案子中,兇手捅刺王文博三十一刀,其中十九刀是在死亡後捅刺的,這宣泄的顯然是仇恨。第二個死者,死後閹割、毀容、換女裝,宣泄的還是仇恨。一個女性,對兩名男性刻骨銘心的仇恨,根源是什麼。”
“而根據我們的調查,王文博和張燁在社會關係中,除了是育才中學校友外,沒有其他交集,那這個仇恨的根源其實就很明顯了,一定發生在高中時期。而學生時期的仇恨,霸凌佔據首要因素。讓我疑惑的是,學生時代的霸凌,往往是同性之間的,異性間的概率極小。如果發生異性間的霸凌,往往會伴隨着性犯罪。所以我們接下來的重點,一方面是針對同學會的排查,另一方面,要查詢十年前育才高中轄區派出所的相關案件記錄。現在的加害者,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的受害者。”
程亦安深以爲然,這些正是她之前正在思考的,沒想到吳謝池這麼快就條理分明地擺了出來,有一個如此同頻的隊友,真的幫她少了很多解釋的功夫。
想到這裏,程亦安情不自禁拿起自己的保溫杯,在吳謝池的水杯上磕了一下。
“敬你一杯,和你當搭檔太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