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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齊像一攤爛肉癱在桌子上,吳謝池放開了對他的鉗制,他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無助地嚎哭道:“不是我,我沒想對他那樣的,是王越讓我乾的……我、我只是讓張燁他們教訓一下他就好了,誰知道他們那麼狠、那麼殘暴……”
聽着他此刻的狡辯,再配上視頻中,對暴力視若無睹,甚至看得津津有味的少年李思齊的影像,好似一顆十年前打出的子彈,此刻正中了他的眉心。
等李思齊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後,程亦安繼續問道:“王文博當時和莫小松有什麼特殊交情,需要你和王越告狀?”
李思齊木然地坐着,不再狡辯與頑抗,十分溫順地答道:“王越讓我在學校要照顧王文博,我就天天喊他一起喫飯,一起玩,但是他瞧不起我,對我冷冰冰的,他覺得我是他爸的狗。我放月假想跟他一起去他家,那裏比宿舍寬敞,他媽做的飯還好喫,他不同意,找藉口說他也不回家。可他對那個莫小松,就像是個舔狗一樣,追在人家屁股後頭,我起初不明白爲什麼,後來張燁發了莫小松穿裙子的照片到羣裏,我才明白,原來這倆人是二椅子,搞同性戀的啊!”
“他王文博那麼拽,不就是仗着有個好爹,我就跟他爸說了他在學校搞同性戀的事情,他爸還真在他書包裏翻到了他寫給莫小松的情書,這可不怪我瞎告密啊,是他自己要作死,要喜歡男的。聽說他爸給他打得半死,我還以爲他會收斂點兒,誰知道他寒假還溜去找莫小松,被他爸抓個正着,他爸就叮囑我給莫小松點兒教訓,讓他離王文博遠一點兒,我就讓張燁和宋承志稍微揍他兩頓,他要是敢反抗或者告訴老師,我們就把他的照片貼到學校佈告欄上。結果他真一點兒都不敢反抗,隨便張燁他們怎麼折騰他,他都忍着。”
李思齊說到這裏時,臉上竟然也帶上了一絲狠厲與狂熱。
“折磨人是會上癮的,越打他們越上頭,想出了各種點子折騰他,看着莫小松尖叫流淚,我他媽都有點亢奮了。後來他們越來越過分,給莫小松弄的片體鱗傷的,還出了幾次血,我覺得有點兒過了,可是又不好攔,畢竟一開始是我讓他們乾的。後來我想停止這些事情,要高考了,我不想爲了王文博的破事兒,影響我高考,我就跟莫小松說,讓他晚自習後穿着裙子,翻牆出去給我買包煙回來,他去了,我們以後就不欺負他了。其實那天教導主任值班,他去了,回來鐵定會被教導主任抓住的,到時候他又丟人、又記過還要請家長,肯定在學校混不下去,說不定就會轉個學什麼的,結果……”
說到這裏,李思齊突然停住了,好像陷入了回憶一般,他目光迷離地望着燈,喃喃地說:“他居然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
“什麼意思?他失蹤了?”程亦安猛的一個激靈,她想到了周聘婷那個烏龍報警事件。
李思齊遲鈍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