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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樂村的路像一棵枝椏橫斜的大樹,與它北面清朗開闊的中山大學校園面貌完全不同。
唯一一條寬敞大路從村口牌坊進入,這是樹的主幹,大型貨車在這裏裝卸貨物,外來的客商也能很容易地找到進口。
主幹上生長出幾條枝幹,分別通向宗祠、布匹市場和招工大街,村裏的小型公交車、摩托車、拉着長長布料的板車在狹小的街道上擠作一團,人們先是不停地鳴笛,隨後又不得不花時間相互讓道,再揚長而去。
沿着枝幹又會分出許多看不見盡頭的丫杈,狹窄彎曲,互相交錯,只有自行車和行人才能在其中勉強穿行。
枝椏空隙處,密密麻麻地排布着平均五六層高的水泥房,基本上都是村民自建,被用作住宅、作坊和製衣廠等功能,數量之多,眼花繚亂,就像樹葉一樣難以算清。
康樂這名字的來歷也有講究,東晉名將謝玄之孫,被稱爲中國“山水詩派”鼻祖的謝靈運在十八歲的時候繼承了祖父的爵位,被封爲康樂公。
少年得志,才情橫溢,之後的二十年裏連續官拜中書侍郎、太子左衛率、相國從事中郎等朝廷要職,但因爲性格偏激,常常觸犯禮法律令,到了公元432年,被降爲康樂縣侯,貶至廣州,當時其所居住的地方後來便被稱爲康樂村。
謝靈運臨死時寫詩說:“龔勝無餘生,李業有終盡。稽公理既迫,霍生命亦殞。悽悽凌霜葉,惘惘衝風菌。邂逅竟幾何,修短非所憫。送心自覺前,斯痛久已忍。恨我君子志,不獲巖上泯。”
可見在他看來,人世苦短,命運無常,康樂到底只是念想。
不過這些歷史上的典故和感悟對當下的楊守安來說毫無作用,他和阿四已經在人聲鼎沸的街道上來回走了十幾圈,卻還是沒有取得任何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