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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商人摸着下巴,看着對面桌子邊昏昏沉沉的亞希伯恩,將外套披在他身上。雨夜中,這一節有些殘破的列車駛向了西區,勁風颳着中間幾節車廂,嗚嗚的聲音,有些漏風。
奧威亞的下城區一間狹小但整潔的獨立公寓裏,一個男人縮在乾癟的大衣中,他謹慎摘下天線,將電報機收回鐵箱推到牀邊的暗格中,而記錄的電文稿紙被他塞進碎紙機裏面。
伴隨搖桿轉動,紙屑從下倉中慢慢堆疊起來,他的心臟怦怦亂跳,哆哆嗦嗦地划起火柴。
發潮的火柴頭連續幾下都沒有被劃亮,小小的火苗一簇簇燃燒着碎紙,直到記錄祕密的電文稿化成灰燼。他長舒了一口氣,顫顫巍巍地脫下外衣,上牀躺下,用毯子裹緊身體,忐忑起伏的心緩緩平息,他松下神經,睡意漸濃。
正要睡去的時候,彷彿有人耳語着,他一下子驚醒過來,來不及帶上外衣,直接破門而出,跑到公共衛生間的水槽前,他大口嘔吐起來,模糊的鏡子上他枯槁的臉龐分外駭人,嘔出的鮮血混雜着碎渣,浸透了水槽的磚石。
他掐着自己的喉嚨,咳咳地呼救,但最後軟軟地倒下,無人知道他最後聽到了什麼。
汽笛鳴叫着,很快一節破損的列車進站,伴隨列車完全停下,破損的車廂吸引了周圍行人的注意,他們見過爆滿的人掛在車廂兩邊,卻從沒有見過敞篷的列車,還有被白布蓋着的,似乎是屍體?
車上的乘客託着行李魚貫而出,像是逃離一般遠離這節列車。和他們形成鮮明反例的,則是從貴賓車廂上優雅出場的黑商人三人。
早有僕役上前,幫忙搬運着行李,僕役們低着頭,不敢看列車和放置在敞篷車廂裏一具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