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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亭北捂住自己臉,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他不習慣地運動着肢體。
自年少一直勤練刀術的他對自己身體的掌握程度無疑是很高的,甚至憑此建立了刻印“人技.刀”,而現在的他卻像是醉漢一般晃晃悠悠地穿好衣服,靠着殘存的肌肉記憶打好領帶。
衣帽間內,鏡子中的年輕人在正式禮服的映襯下,身形挺拔,神色淡漠,唯一不協調的歪在一邊的領帶。
“生主.非魚”讓人以自我領悟外界的同時,也讓人的精神滲透在外界之中,導致自我情感的流逝。這在某個方面同樣是一種時間侵蝕,尤其對張亭北這種高階的刻印者而言尤爲致命。
張亭北呆立在鏡子前面,一動不動地盯着鏡中的自己。在久遠到神明尚存的時代,映照自我影像的東西就被信徒們認爲是溝通另一個世界的工具,這種看法同樣被現在的刻印學研究者認可。鏡中的張亭北微微偏開了視野,伸手將自己的領帶打理好。而現實世界中的領帶竟然也慢慢地擺正了。
片刻之後,他徹底回過神,“只是一點時間,反應就這麼大。”他自言自語道,隨手戴上帽子,滿意地看着鏡中的自己,提着一根橡木手杖便走出了衣帽間,在紳士圈子裏,沒有一根趁手的手杖是一件沒有掉面子的事情。
艾斯黛爾身着一件黑色禮裙正等着他,一頭栗色的長髮盤起,露出光潔的脖頸。見張亭北出來,艾斯黛爾很自然地上前將他的衣領還有領帶再整理了一下。
“天氣涼,這套禮服不太合適。黑山伯爵已經在等着了,現在換還是匆忙了。”張亭北說道,看着艾斯黛爾裸露在外面的小腿,手臂,用外套裹住對方。
“這下可以了。”打量着披着男士外套的艾斯黛爾,張亭北滿意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