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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話時還在繼續狠狠打自己的臉。
吳勇傑是個很粗糙的人,是個常年在各種工程裏摸爬滾打的人,方雅曾經親耳聽到他吹牛,說這個世界是誰改變的?就是他們這些做工程的人改變的,是他們一手一腳改變了整個世界的模樣,所以他沒有謙虛的理由。
他似乎從不內耗,從不自責,哪怕住院的時候,沒有家屬,女兒在電話裏直接拒絕承認他是她的父親,他也不曾露出過難過的神情。
因爲他覺得自己在做偉大的事,在做改變世界的事,他沒有錯,當然他也不是說別人錯了,而是覺得這和選擇有關。
用他的話說,只要選擇了,就要一條道走到黑。
可是這樣豪言壯志的男子,此時正在打自己的臉,正在像孩子似的哭。
方雅的眼睛紅了,她無法阻止他的動作,她只能張開雙臂,驀然擁抱了他,她在他的耳邊說,“事情會處理好的,蘇丙和會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你有錯,但我們一起承擔,沒事的。”
吳勇傑感覺到方雅身體的柔軟和溫暖,感受到她話裏的輕和暖,他愣住了,眼淚依然在流,卻停止了擊打自己的動作。
“古麗娜爾怎麼辦?你知道的,西天山這個地方的牧民,他們思想不開化,婚前失貞是非常嚴重的事情,恐怕她一生的幸福都毀了……前些日子,還聽一些牧民說,他們這裏不貞的女性被送到深山內的水窪邊等死……”
方雅感覺到他平靜了些,這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將二人的距離拉開了一點,然後看着他的眼睛說,“那都是傳說,其實在西天山生活的人們,更懂得生命的珍貴,他們在西天山長大,天天站在這麼高的地方,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