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北周之魂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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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北周的局勢仿若一鍋即將沸騰的熱油，暗流湧動，危機四伏。賀拔清宛如一道隱匿於暗夜、行事卻果敢凌厲的疾風，趁着月色悄然隱入市井街巷，又趁着晨曦未露匆匆奔赴下一處。他身形鬼魅，神出鬼沒地在民間的街巷閭里悄然穿梭、馬不停蹄地四處奔走，所經之處，唯留一陣衣角帶起的微風，仿若從未有人來過。

北周皇室突遭變故，仿若晴空霹靂直直砸落，驚得衆人措手不及。那賀拔天途的巍峨宮殿，往昔裏可是金碧輝煌、莊嚴肅穆的存在，硃紅宮牆高聳入雲，琉璃瓦在日光下熠熠生輝，殿內雕樑畫棟、金磚鋪地，處處彰顯皇家無上威嚴。誰能料到，一場祝融之災毫無徵兆地降臨，剎那間，熊熊大火沖天而起，仿若一條暴怒的赤龍肆意翻騰咆哮，滾滾濃煙如黑色幕布，迅速遮蔽天日，嗆人的氣息瀰漫整座皇城。雕樑畫棟在烈焰中不堪灼燒，紛紛發出痛苦“嘎吱”聲，隨後轟然坍塌，揚起漫天塵土。不過須臾，昔日繁華盛景便化作一片死寂的焦土廢墟，斷壁殘垣悽慘林立，焦黑磚石七零八落，仿若慘烈戰場，無聲訴說着災難的慘烈。此事仿若巨石以千鈞之力迅猛入水，剎那間激起千層洶湧駭浪，朝堂之上大臣們議論紛紛、憂心忡忡，民間更是炸開了鍋，掀起軒然大波，給本就日理萬機、殫精竭慮，被諸多政務纏得脫不開身的賀拔天途帶來了棘手至極、仿若無解的麻煩。

民間仿若炸開了鍋，流言蜚語恰似春日瘋長、漫無邊際的野草，肆意蔓延，怎麼拔都拔不乾淨。市集上，攤販們趁着交易間隙，扎堆圍攏，交頭接耳，眉飛色舞地分享聽聞的“祕辛”；田埂邊，勞作休憩的農夫們也放下鋤頭，三兩成羣，壓低聲音卻難掩熱切，暗自蹙眉思忖。瞧着皇宮失火這狼狽一幕，心底都不禁犯起嘀咕，暗想着這賀拔天途身爲帝王，連自家宮殿都護不住，宮禁安保形同虛設，眼下這等灰頭土臉、焦頭爛額的模樣，着實失了皇家體面，哪裏還配穩穩當當地坐擁那至高無上、主宰蒼生的皇位？質疑聲此起彼伏，暗流湧動，幾近要將局勢攪得翻天覆地，仿若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面，漣漪不斷擴散，大有失控之勢。

賀拔清呢，往昔歲月裏，可是實打實被賀拔天途狠狠迫害。那些被暗中打壓的日子，伸手不見五指，仿若深陷泥沼，四周濃稠黑暗，每邁出一步都似有千斤重，艱難萬分；被精心算計的時刻，圈套一環套一環，佈局精巧、絲絲入扣，叫人防不勝防。樁樁件件都是刻骨銘心、午夜夢迴都冷汗淋漓的傷痛，仿若尖銳荊棘紮在心頭，拔不出、撫不平。換做旁人，怕是滿心滿眼只剩滔天恨意，恨不能與賀拔天途老死不相往來，即刻收拾行囊，遠渡重洋、劃清界限，老死異國他鄉都難解心頭之怨。可賀拔清卻有着遠超常人的胸襟氣度，仿若古之賢士，心懷匡扶北周、保社稷安穩的大義，將個人恩怨暫且擱置一旁，仿若撣去肩頭灰塵般灑脫。一心只掛念着北周動盪飄搖的局勢，只想傾盡所能，幫賀拔天途平定地方上如亂麻般糾葛的亂象，驅散陰霾，讓這風雨飄搖的動盪時局早日恢復安寧平和，重現往昔繁榮。

這一日，曙光初破，天邊雲霞似火，絢爛奪目，給北周大地披上一層綺麗金紗。賀拔清率着一羣訓練有素、忠心耿耿的親信，腳步匆匆如奔赴戰場，身姿矯健、步履生風，徑直來到了北周最爲熱鬧繁華、仿若人間天堂的渭水城。這座城仿若一顆熠熠生輝、璀璨奪目的明珠，鑲嵌在北周廣袤大地之上。平日裏，商旅似雲般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駝鈴聲聲，清脆悠揚，似大漠奏響的獨特樂章；馬蹄噠噠，輕快有力，敲打着青石板路；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街頭巷尾叫賣聲、歡笑聲交織一片，此起彼伏，熱鬧非凡，煙火氣十足，仿若一幅鮮活市井圖。城中更有不少說書人，皆是巧舌如簧、能說會道的主兒，憑藉一張伶俐巧嘴、三寸不爛之舌，或講江湖俠義恩仇，刀光劍影中俠義盡顯；或說才子佳人軼事，情絲婉轉、纏綿悱惻，每日茶館酒肆裏，都圍坐着一羣聽得如癡如醉、如身臨其境的聽衆，隨着情節時而拍案叫絕，時而扼腕嘆息。

可近些日子，皇宮失火成了街頭巷尾最勁爆的談資，這些說書人眼瞅準了商機，哪還顧得上什麼客觀事實、皇家顏面，每日茶館酒肆裏，都眉飛色舞、添油加醋、肆意渲染地說着賀拔天途被火燒宮殿的事兒。把那失火緣由編排得五花八門，荒誕不經。有的說帝王失德，觸怒上蒼，天降神火懲戒，仿若神話故事般離奇；有的講宮闈祕事，后妃爭寵，蓄意縱火，細節描繪得繪聲繪色，用詞要多不堪就多不堪，極盡誇張歪曲之能事，引得臺下聽衆時而瞠目結舌，滿臉驚愕；時而鬨堂大笑，前仰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