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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過淡薄的雲層,灑在依舊沉浸於悲痛氛圍的墨府之上,那素白的帷幔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是帶着無盡的哀傷不願散去。墨府的下人們腳步匆匆卻又都放輕了聲音,彷彿生怕驚擾了那已然逝去之人的安寧,整個府邸籠罩在一片壓抑而沉重的寂靜之中。
墨曉萱一夜未眠,原本就憔悴的面容此刻更是蒼白如紙,眼眶深陷且紅腫,那眼中的血絲猶如絲絲紅線,交織着她滿心的悲痛與仇恨。她靜靜地坐在牀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手中緊緊攥着父親生前最愛的一方手帕,那手帕上似乎還殘留着父親的溫度,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着,嘴裏喃喃自語着:“爹,你放心,萱兒一定會讓那林蕭付出代價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他……”話語間,那原本黯淡的眼神中燃起了一絲決絕的火焰,儘管身子依舊虛弱,可那股子要報仇的勁兒卻讓她的脊背挺得筆直,彷彿從悲傷的泥沼中尋得了一絲支撐自己站起來的力量。
姜萍端着一碗清粥,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看到女兒這般模樣,眼眶又是一紅,她強忍着淚水,走到墨曉萱身邊,輕聲說道:“萱兒,多少喫點東西吧,你這樣不喫不喝的,身子怎麼受得了呀,你爹在天之靈也不願看到你這般折磨自己啊。”她的聲音帶着一絲哽咽,面容盡顯疲憊與擔憂,往日那溫婉的氣質如今被這濃重的哀傷掩蓋,卻又在對女兒的關切中透露出母愛的堅韌。
墨曉萱微微轉頭,看向母親,那空洞的眼神有了一絲波動,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覺得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了一般,半晌才擠出一絲聲音:“娘,我喫不下……”話未說完,眼淚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滴落在那手帕上,暈染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姜萍見狀,放下粥碗,坐在墨曉萱身邊,輕輕將她摟入懷中,像小時候哄她入睡那般,輕輕拍着她的後背,聲音帶着哭腔說道:“乖孩子,娘知道你心裏苦,可咱們得先把身子養好呀,只有這樣,纔能有力氣去給你爹報仇啊,你要是垮了,你爹泉下有知,該多心疼啊。”
墨曉萱靠在母親懷裏,聽着這溫柔卻又飽含力量的話語,心中那股倔強又湧了上來,她咬了咬嘴脣,微微點頭,說道:“娘,我知道了,我喫,我一定會振作起來的。”說着,她擦了擦眼淚,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緩緩送入口中,那粥入口卻味同嚼蠟,可她還是強忍着不適,一口一口嚥了下去,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嚥着那無盡的悲傷,卻也在告訴自己,不能就這樣被打倒。
另一邊,葉文舟早早地便來到了庭院中,他身着一襲素色衣衫,身姿依舊挺拔,可那緊鎖的眉頭和略顯疲憊的眼神卻透露出他這些日子的煎熬。他站在庭院中央,手中握着劍,開始一招一式地練了起來,那劍在晨光中閃爍着寒芒,每一次揮舞都帶着他心中的悲憤與決心。
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墨冰生前的音容笑貌,想起墨冰對自己的信任與期許,想起那曾經在這庭院中一起談笑風生的場景,心中的恨意便如潮水般湧來。“林蕭,我定要你血債血償,我會用你的血,來祭奠伯父的在天之靈!”葉文舟咬着牙,低聲自語着,那話語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帶着冰冷的決絕,手中的劍揮舞得更快更狠了,劍風呼嘯,將一旁的花草都吹得沙沙作響,似是在爲他的誓言助威。
此時,瀟怡和瀟藝也來到了墨府,兩人同樣身着素淨的衣裳,面容帶着凝重與哀傷。瀟怡手捧着一束白色的菊花,那花兒在她懷中顯得格外淡雅,卻又透着一股肅穆之意,她看着葉文舟在庭院中練劍,微微嘆了口氣,走上前說道:“葉公子,你也莫要太勞累了,身子要緊,報仇之事,我們需從長計議呀。”她的聲音柔和卻透着關切,眼神中滿是擔憂,看着葉文舟那略顯瘋狂的練劍姿態,生怕他傷了自己。
葉文舟停下手中的動作,收劍入鞘,朝着瀟怡微微抱拳,感激地說道:“多謝瀟怡姑娘關心,只是我一想到伯父的遭遇,心中這口氣就咽不下去,恨不得現在就去找林蕭算賬。”他的眼神中滿是憤恨,那緊握的拳頭又不自覺地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