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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調查書好像是要交給巴黎警察局的,對於失蹤人員,即月子的姓名、出生年月、籍貫、職業、工作單位、家庭地址、電話號碼,甚至有關失蹤者的各種生活習慣、社會關係等等,都要求作詳細的填寫。在報案人的欄目裏填的是我的姓名,而立案人的欄目裏則填入了須藤的名字。
事情發生後,說老實話,我是亂了方寸,只是憑直覺首先直奔去了大使館,現在看來這一步也許是走對了,失蹤者是外國人的情況下,首先是應該去該國家駐當地的大使館或領事館的。
接着重要的是儘量詳細地提供失蹤者的相貌特徵。不愧爲國際大都市,巴黎的辦事章程確實是有條不紊的。首先要寫明失蹤者的年齡、性別、姓名、身長、體型,其次是人種,要具體寫明是白人、黑人、黃色人種、阿拉伯人還是地中海人,甚至連眼腈的顏色是藍色、栗色、黑色,還是綠色都要求寫得清清楚楚。再其次便是頭髮,是直髮、圈發、波浪型發、頭髮多還是頭髮少,還有頭髮的顏色、髮型、是否染髮等等都要仔仔細細地寫清楚,另外帶不帶眼鏡,使用不使用隱形眼鏡,有沒有鬍鬚,身體上有無傷疤,紋身,牙齒是否完全,說話有無口吃,失蹤時的衣着打扮,穿什麼衣服,帶什麼首飾,拿什麼行李等等等等滿滿地寫了整整三頁。
當然,對於這些問題我都能十分詳細地寫明白,但可惜我手頭沒有月子的像片,直到今天才匆匆印好了一張帶來交給了須藤,這是一張事情發生前三天月子在波爾多城堡前我爲她照的像片。照片上的月子穿着大衣,也許是陽光有些刺目,她的眉頭有些皺起,但是她那固有的凜然的美麗,卻一點也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須藤接過我提供的照片,端正地將它貼在調查書的右上方,然後又問起我們月子如找到的話將她送到哪裏去,對這個問題,我們三人不由彼此相覷地考慮了一會,最後感到如果是短時間裏找到的話,那當然與我在巴黎住的賓館聯繫,其次就只有大使館了。對此岳父母也沒有異議,於是將這一點又寫進了調查書中。最後須藤便將我們填好的調查書用日語向我們覈對了一遍。
須藤先念了月子的姓名,又唸了她的職業爲無業,於是又追問了一句“沒錯吧”。確實,月子原來是在一家公司做室內裝修設計師的,半年前由於與公司的頭頭意見不合便辭職不幹了,現在是無業在家,我便對須藤點着頭道:“是的,沒有錯。”接着幾乎沒再有什麼問題,須藤念得很快,岳父母聽了也只是點頭沒有表示什麼異議。須藤很快便唸完了,對着我們深深地鞠了個躬,嘴裏安慰道:“就這樣了,你們放心回去好了,不知道會不會有結果,但我會盡力而爲的。”
岳父岳母也趕緊站起身來鞠躬還禮,也許須藤感到受着兩位老人太慎重的禮儀,有些消受不起,便惶然將臉轉向我問道:“你還要在巴黎呆上一段時間吧?”
說實在話,我並不能在巴黎呆太長的時間,但又不能丟下失蹤了的妻子不管。爲了妻子我已經向工作的醫院打了電話,說自己身體不好要在巴黎再呆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