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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認爲,因爲我與我的那位朋友是同病相憐的,與他不同的只是,我在房裏自我消遣時,腦海裏不是自由地遐想聯翩,而是隔壁房間裏自己妻子的形象。如果我將事實說給朋友聽,他們一定會笑我太癡的。
他們哪裏知道,月子對我來說實在是一位夢中的美人呀。這理由也許太具諷刺意味,但我結婚至今還沒能充分地享受過月子的肌膚之親,卻是實實在在的。她那白嫩得都要透出水來的奶子,她那線條清晰的腰圍,她那平滑如脂的小腹,她那茂密如絨的要塞,她那圓鼓鼓的臀部,這一切我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個清楚呀。當然,我曾無數次地向她央求,也曾滿懷熱情地邀她同浴,但月子,她都一概無情地將我拒之於門外。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會令人想入非非。月子的脖子、胸脯、背脊、金蓮有時是可以看見,但關鍵的地方卻無法窺見,這種吊人胃口的引誘,更加激發着作爲我男人的慾望,更加地豐富着我的想象力,以至無從把握,最後只能以自行的把戲來聊以自慰。所以反過來想想,月子對我的這種態度,也許正是我始終能保持男人激情的原動力吧。
不錯,我與月子有過肌膚之親,但是對月子的整個身體我竟會沒能瞭解個全面,這樣說也許自己也會感到奇怪,可事實上我是一點也沒瞎說,與月子分房別居後當然是這樣,就是以前住在同一房裏時,我曾與她在一起,也撫摸過她的胸脯、小腹及臀部,這些部位的感觸直至今日我還非常地鮮明,但是要我想象出她的整個身子的形象,我卻實在是迷迷糊糊的一片了。
我與月子這位有目共睹的美人是有着夫妻關係的,如果說男人與女人最崇高的境界是性愛的話,我與月子是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然而,十分遺憾的是,我與月子之間的性愛,卻有着不少的缺陷的,它是缺少一方激情,只是由一方死纏硬磨而勉強地湊合。雖說我不能稱爲情場老手,但隨着與月子的接觸增多,也能感到月子已是十分成熟的女性了。所以我曾一度毫不灰心,甚至買了好些有關書籍作參考,一心想將月子改造過來,而且將此作爲丈夫的一項神聖責職,堅持不懈地爲之努力。
然而,月子的態度一點也沒變。有時我與她開玩笑,讓她摸摸我的下身,或者說要看看她的那個地方,對此她都會十分討厭地皺起眉頭,毫不客氣地說一句“真討厭”來加以拒絕。這句話,似乎已成了她的口頭禪,每當說這句話時,她那布娃娃似的嬌美臉蛋,便會變了個人似地顯得陰沉可怕。
月子到底爲什麼對性愛會如此地討厭和蔑視呢?最初,我認爲月子也許從心裏並不愛我,但後來發現好像並不是這麼回事。事實上其原因要複雜得多,任性,不想讓人牽着鼻子走;嬌傲,不願放下架子這是一個原因。戀父情結,崇拜自己的父親也是一個原因。其他還有好些原因,也是不能忽視的。
這其他原因,到底是什麼我也一下說不清楚,但有一點是可以認定的,那就是她從小讀的是教會學校,受着濃厚的基督教的影響。月子本來並不是基督教徒,家中也沒有這方面的人員,也許正因爲如此,基督教中那些最清規的東西便使她失去了免役的能力。
是的,這神化了的西歐稱之爲最文明的東西,其實是最最非人道的了。我出生平民,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平民所喜愛的佛教思想,所以一向與基督教的那種虛僞格格不入,特別是在壓制人的本能、愛與性的問題上,再也沒有一種宗教比基督教更殘酷無情了。看看中世紀那些基督教會的理論,把性慾認爲是人類犯罪的根源,只承認性是人類繁殖後代的手段,極力否認其給男女之間造成歡樂的事實。而且當時的教會還直接干涉人們的婚事,將當事者兩人自願的結合,說成是上帝恩賜的東西,他們的結合必須得到上帝的同意。更滑稽的是,他們還規定男女性行爲的具體姿勢,認爲除了男在上女在下的正常姿勢外,其他都是犯罪,當然自慰更是嚴格禁止的了。這是因爲教會怕人們從性愛中得到了太多的樂趣,便會淡薄對教會的信仰,可結果卻適得其反,那個時期西歐各國強姦、賣淫成風便是一個絕好的證明。
這種騙人的思想,延傳到了20世紀,由於科學文明的進步,那些非人道的清規戒律已不再有市場。於是基督教會慌忙製造新的理論,將人的靈魂與肉體分離開來,認爲人的靈魂是至高無上的,將肉體的慾望斥之爲卑劣的東西,以此來維持他們的教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