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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會的……”
我抱着頭極力地叫着,那鳥男人卻再也不理我了,慢悠悠地將月子四肢的皮圈解開,然後就像對待自己的戀人似的將月子輕輕地抱起,月子好像完全失去了氣力,任他抱並任他在她的臉上和耳邊輕輕地吻了幾下。
從昨天夜裏到今天早上,更確切地說是昨夜十一時,從紅城堡出來兩個多小時後回到巴黎,到賓館我衝了個涼便睡到牀上,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腦子裏一直在閃現着雜亂的情景。
這情景中最令我揪心的便是月子讓那個鳥人逗弄得發出急叫的一瞬間。
確實,那鳥人是個十分老練的角色,或者說他已經充分地給了月子的所謂的“歡娛”。月子最後的那聲叫喊,以及她那渾身顫科、身子僵直的瞬間,雖雙眼被蒙着看不到表情,但微張嘴嬌喘吁吁的樣子,他們一定是認爲月子是完全得到了“歡娛”了。
然而,我還是不信。這麼一個外貌美麗但內心傲慢、冷酷的女人是決不會這麼輕易就被調教過來的。要是這樣,她就與其他千千萬萬的普通女人沒什麼不同了。我敢斷言,月子決不是這麼普通的女人。我敢這樣說,因爲我是月子的丈夫,我最清楚,月子是決不會輕而易舉地讓人改變過來的。
要說理由,不免使我有失體面,但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這麼多了。這就是我與月子的夫妻關係,其實只維持了一年還不到的時間。而且這一年間,總是我死皮賴臉地磨上好幾次,她才勉強答應一次,以每個月一至兩次計算,這一年算來總共也只有二十來次。好了,這次數也就不去說它,就說我每一次與月子相好,我都是拼命地盡力,將自己的渾身解數都發揮出來的。當然這妥當不妥當呢,則另當別論了。
記得第一次,我是有些猴急兮兮的,可後來想想也實在不能全怪我。這理由前面我已說過,我與月子經人介紹相識的,兩人間真正發生關係是結婚之後了。而且新婚第一夜,月子便推說她太累了而沒有成功,第二天是在去紐約新婚旅行的飛機上,直到第三天才真正相結合的。
那一天,我也許是等得太不耐煩了,好容易將月子抱在了懷裏,未免有些心急莽撞,這便給月子帶了些許不快,但我實在有着自己的苦衷,這就是怪自己太緊張,關鍵時刻力不從心。這也許只有男人才有體會,憧憬許久的女人一旦擁入懷抱,有時便會因緊張而適得其反,一心想要讓自己心愛的人快活,結果自己精神負擔太重反而會臨陣萎縮。那天晚上我不幸正好碰上了這樣的局面。兩人睡進牀時,還蠻有自信,但當我一抱住月子的身軀,聞到她那從胸口散出的芬香時,我的功能迅速地萎靡了。心裏一慌,趕緊伸手去下身鼓勁,但卻沒有絲毫作用,緊張加上焦急使我不顧一切地撲在了月子的身上。接着便是一連串笨手重腳的動作,實在是太粗暴,太笨拙,可我當時實在是沒有別的招數了呀。總而言之,被我笨手笨腳地折騰着,月子的身子沒有半點柔軟了,直挺挺的很是被動,然而我還是不能聰明一些,只是顧着自己,拼命地蠕動,拼命地揉摸。很快只感到自己一腔熱流噴了出去,再看身底下的月子,緊閉着雙眼,一臉的痛苦,當感到我的好事已完,便迫不及待地跑進了浴室,扔下我一人在牀上,這時才感到自己非常的愧疚,好端端的一個新婚良宵硬被自己攪得個不歡而散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好多人認爲我是醫生,學生時代又是個很能玩耍的人,對於女人應該是頗有經驗的了,然而他們哪裏知道,女人實在不是什麼知識,看看書本便可掌握的。這全得靠實踐,說得直露一些就是直接接觸女人,然而在這一點上,偏偏我又是個很不開竅,十分內向的人。其實,我並不是個討女人厭的人,自我標榜有些幽默,長得也是很不錯的,修長的身材,帶着副眼鏡,有些神經質,但相貌英俊,不少女生都說我有“秀才的風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