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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四年前,我從倫敦到巴黎來時,有一位叫羽鳥的朋友,他是巴黎某商社的職員,曾開車帶我去過那個地方。當時天已經很晚了,羽鳥對我說:“去看看樹林裏的美人吧。”便將我帶到了那裏,果然不錯,貫穿森林的道路兩邊都站着一個個風姿招展的美人。她們當然是妓女了,來這裏的男人當然也是有目的的,只見道路上擠擠挨挨地都是車,可想而知這裏的生意該是多麼的紅火。我們的車一進樹林,就有好幾個妓女過來賣弄風騷,胸脯大腿都暴露無遺,身材也十分修長,大多在1米7左右,嬌聲嗲氣地招呼着客人,不過聽她們那粗啞的男人聲音才知道,這些妓女是人妖無疑了。當時已是9月底,夜裏寒氣逼人該穿毛衣的季節了,但是她們,不,應該是他們,卻大都只帶一隻胸罩,穿一條三角短褲,外面裹一件大衣,而且爲了引誘客人,還得不時將胸脯與大腿拿出來亮相。特別是她們的乳房,全都是圓鼓鼓的非常碩大;實在是樹林中的一輪賞心悅目的圓月亮。
老實說,我對人妖一點也沒有興趣,而且又害怕愛滋病。不知我的心情他們知不知道,總之,當我們的車子一進樹林,他們便擁了上來,有幾個還將自己的乳房塞進車窗裏來,我爲他們的大膽潑辣感到喫驚,被逼得沒法,稍微地用手去摸了一下那乳房,不用說硬梆梆的,馬上知道是假的。但這一下可糟了,那人妖馬上“200法郎,200法郎”地叫了起來。就這麼輕輕地摸一下要200法郎太貴了,不去理睬,可這下那傢伙卻惡相畢露踢起車子來,怕事情鬧大,趕緊從口袋裏掏出200法郎遞了過去。
現在那些人妖還會在嗎?即使不在了,但一個人喫了飯也沒事,離那裏又不遠,去看看再說吧。這麼想着驅車去到那樹林,果然還是與以前一樣,“美女”成羣地站在樹林裏。只是今天天氣比四年前冷,所以看上去車子和人妖也沒當時那麼多,不過這樣更好,可以更好地開着車觀賞。一邊開着車,一邊心裏在想,這麼寒冷的夜晚如果嫖客與人妖談妥了又去什麼地方行事呢?這麼想着仔細觀察起來,才發現道路兩旁的樹林中停着不少的大型旅遊車,馬上恍然大悟,原來這些車子都是臨時的旅館呢。
我當然不想去那旅館,上次被強行索去了200法郎,這次也學乖了,對前來挑釁的“女人”們一概不碰一個指頭。只是穩穩地開着車,悠悠地觀賞着林中這別有風情的景色。
車子穿過樹林,從另一頭出來時,時間才夜裏十點,回賓館睡覺還是太早。由於剛纔一路看來,儘管是些人妖,但畢竟是女人身子,而且都是人工手術造就的,所以都顯得妖媚迷人,所以此時感到自己的心跳很厲害,身子也滾燙地發熱。不過若爲此再去皮卡爾街附近的酒吧或者聖?德里一帶的遊樂區找個女人什麼的,卻還是沒有興趣。
倒不標榜自己清高,我以前在倫敦實習一年,幾乎沒有碰過妓女的一個指頭。說“幾乎沒有”是因爲有過一次,不過結局卻十分地狼狽。那天我被一位妓女拉住,談妥了價格便跟着她去她的“工作室”,不想一進門就見牀上她養的一隻狗正在上面拉屎。這妓女與狗呆的地方,我還有什麼心思去躺在那牀上。但是那女人倒滿不在乎的,吆喝着將那狗趕開,隨着拉起牀單將狗屎抖落到地上,又拿起一塊抹布在狗屎的地方擦了幾下,再在上面鋪了一條髒兮兮的浴巾便叫我上牀了。
到這個時候,我已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了,可那女人似乎熱情很高,三下五除二地扒下自己的衣服,赤條條地朝牀上仰面一躺,那神色則是“快來呀”的,十分迫切。然而我卻不行了,看着她雪白的身子,茂密的絨毛,還有那高高的鼻子,深凹的眼窩,我自己的那個東西已經縮得要找不到了。可那女人卻不肯放過我,鼻子裏哼着小調,一手捉住了我的小寶貝,說句良心話,那女人該是盡心盡力了,不斷地想將我的精神逗起來,最後還將嘴巴去搗鼓了好一會,但我是關鍵時刻銀樣蠟槍頭,無論如何也沒能振雄風。結果,我錢是照付,事情卻一點也沒有做,便灰溜溜地回去了。從那以後,我對外國女人,特別是西歐女人就開始敬而遠之了。
回想起來,那天我沒能成功的原因,表面上也許是看到狗在牀上拉屎,那女人一副純粹的生意樣子,但實際上也許還是我本人的問題,作爲一個男人,我的生理上或者說心理上是存在着某種潛在的毛病和缺欠的。
那麼,要是有人問我,怎樣的女人我纔會有興趣呢?我想大概便是與那些西歐女人截然相反的身材小巧,纖弱文雅,再顯得有些憂鬱不展的女人,對我來說也許是會適合的吧。但是偶然找一個女人消消閒,這樣條件的女人,也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