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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星期一我去紅城堡時,心裏又下定了決心了。這便是對城堡中的一切行爲不加干涉,不管好壞,既然將月子託付給了他們,就只有任他們的意願做。現在如要反悔,月子將會回到原來狀態,這是Z先生威脅我的話,他具體指什麼,我也不太明白,但現在將月子帶回日本去,我自己也知道問題會有不少的。
據我的醫生朋友介紹說,Z先生們是法國少有的有閒階級,他們自詡是一羣偉大的改造家,專門改造那些患性冷淡症的婦女。事實上,他們中間也確實有不少醫生、律師,以及宗教人士,不僅是對肉體,就是對人的精神,他們也自信能將其改造過來。這可以說是他們的興趣,而且還有可觀的利潤,但是否真正能將月子改造過來,我還是將信將疑的。Z先生在電話裏說這是他們的“工作”,對此我是不能十分理解的,然而他們也許確實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充滿着信心,並將其作爲一種“工作”來對待的。
總而言之,現在已無法對他們懷疑還是不信了,事到如今,我只有沿着他們鋪設的軌道朝前走去了。
星期一晚上,約好了是十點鐘的,七時過一些我便從賓館出發了。我已經徹底地無所謂了,所以一路上沒有了胡思亂想,心情平靜地握着方向盤。
從巴黎到盧瓦爾,上A10號高速公路朝南,晚秋的氣氛濃濃的,夜裏也能看到路旁光禿禿的樹幹,連雜草也都變得枯黃無生機了。夜裏天氣更加寒冷,使人領略到了暮秋肅殺的氣氛,但是我的心卻坦然得很。
這樣走了有兩個小時,車子下了高速公路,便能看到那條盧瓦爾河了。依然是厚厚雲層的夜空下,那河水切開着黑黝黝的農田朝前伸展着,樹上的葉子照例是落光了,白楊樹似一個個幽靈站立在黑啼中。
汽車從這些樹邊穿過,跨過了泛着白光的盧瓦爾河,再上一道坡,便能看到紅城堡了。一個月前,這一帶還是綠意濃濃的,可現在也不見一片樹葉,這樣小丘上的城堡就更顯得突兀高聳了。
我還是在吊橋邊上的沙石空地上停下了車子。走到哨所邊,裏面馬上出來一個小夥子,問了我的名字便說了聲“去吧”,手指着吊橋放我過去了。這小夥子以前好像見過的,他也好像知道我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