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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見道:“好。”
李允然抱起兩隻陶甕，道:“不過師姐，咱們說好的比試，便按說的來，你不能再讓着我。”說罷飛身出去。
柳惜見道:“好，不讓着你。”也跟上前去。
兩人照所約，飛跨行十步落地退三步，如此反覆進進退退，行得倒也不慢。柳惜見初時落後半截，只一會便追上李允然，李允然奮力前行，卻還是被柳惜見趕過，她一面提氣追趕，一面觀視離柳惜見相距多遠。
柳惜見口上雖說不多讓李允然，可畢竟還是暗暗相讓了，她故意在退三步時滯慢幾分，前行十步時又比素日慢了，如此，使李允然始終離她三丈以內。
明千霜在山腰開闊處鋸柴，偶放眼向山下看去，遠遠見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相逐，飛躍一段路又退行幾步，反覆進退，他心中納悶。待得看清那兩人是柳惜見和李允然，搖頭笑笑，仔細看了一陣，心道:“柳惜見輕身功夫倒真不賴，不過怎麼不及往日了。”再看李允然，心中已明:“哦，是在等李允然。”當下又彎身鋸木。
弟子中也有人見柳、李二人怪步行路的，招呼餘人來看，各人放下手中活計圍在一處議論。沒過幾時柳惜見便奔到山腰，一男弟子問道:“柳師妹，你們做什麼哪？”
柳惜見還不及答話，李允然已到了她身後，道:“柳師姐，我可一直沒離你三丈遠，你輸了。”
柳惜見道:“是。”
有人問道:“什麼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