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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圖溪雖恨金化機,但對柳惜見同樣是如此,趙賢安所說也有道理,便道:“好!”金化機處境甚爲尷尬,恨不得早點離開,當即道:“趙師叔,弟子也走了。”
趙賢安不答他話,寧圖溪已拔足離開,金化機不敢多留,也跟着離去,趙賢安站在原處哭罵。
且說柳惜見帶走江時安,金化機等人沒能及時追去,她倒得了逃跑時機。甩掉追敵後,柳惜見脫下江時安外衫撕下兩條長布,裹了他腿腳上的傷口,免得多留血跡。
柳惜見包好江時安雙腿傷口,提了他越過幾條巷子,來到一戶人家大門前。她聽門裏靜悄悄,一躍進了那戶人家院子,四處環望,看左邊有個堆柴草的小房,進了那房中,用劍割開江時安髮帶。江時安頭髮散落,柳惜見伸手穿拂江時安頭髮,摸到一個小塊。她兩手撥開江時安髮絲,將那小塊拿出。那小塊原來是一用布縫成的小小袋子,柳惜見觸到袋中是一圓鼓鼓的事物,料想便是白水銀珠,歡欣一笑,用劍割開那袋子一看,內裏露出個黑皮白紋的珠子,黃豆那樣大小。
柳惜見聽師父說過,白水銀珠遇熱會通體變成銀白色,當即屈手指握了個空拳,將白水銀珠包在掌心,湊口往拳上吹氣。她吹了兩口熱氣後攤開手來,見原本黑皮白紋的珠子成了一顆銀白小珠,光澤瑩潤,待熱氣退卻,珠子又變成了原先的模樣。柳惜見斷定手上的便是白水銀珠,喜極欲泣。她將白水銀珠暫收入荷包中,又將荷包塞進袖子裏,重整了身上所帶之物,把藏在懷中的匕首別回腰上,碎銀及明千霜留給她的火折、竹哨揣回懷中,草草替江時安扎了頭髮方提着他離開。
柳惜見不知其他師兄弟姐妹在何處,帶了江時安趕往洛水鎮東邊尋鄧楓。她不知趙賢安、金化機等人爲何突至洛水鎮,而他們手下帶的金家弟子顯也是多出初時數倍,因此趕往鄧楓等人落腳之處時也不敢大意。
將近鄧楓他們所在的土屋時,柳惜見豎起耳朵細聽周遭動靜,聽無異聲方纔撿了幾粒石頭,繞到屋後,縱躍上了屋頂,在屋頂上站定身,看院心也無異狀,柳惜見往院中扔下一石塊,石塊落地出聲,房中卻靜悄悄的,無何聲息。她蹲下身揭開屋頂兩片青瓦,俯身往房中看去,屋中一切完好,只沒了人。
柳惜見心道:“一個人也沒有,難道鄧師叔他們已得了消息先走了。”她思想片時跳下房頂,進了幾間房中查看,房中無人也無打鬥痕跡,只是同門的行李包袱等物已不見了。柳惜見知鄧楓等人沒有遭襲,帶了江時安出屋,奔向屋後的一片樹林。
在林中奔行許久,柳惜見看江時安雙腳上裹的布已被血浸透,臉色蒼白如紙,兩人雖是敵人,但看他這幅慘狀,柳惜見也起了憐憫之念,即便師父交代過殺了江時安,此刻殺他又是件容易不過的事,心中卻還是不忍,提了他回洛水鎮上尋醫。
到了洛水鎮上時已是正午,街市上行人頗多,柳惜見只怕被金家的人盯上,隨意帶江時安進了間名爲“瑞安”的醫館交給大夫,又從江時安身上摸出一錠銀子給了大夫,拿了餘下的銀錢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