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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頌謙不知,柳惜見送劍出去時,運上了內力,且她並未將劍身置於長索鏈上,而是高過長索鏈一指,兩兵刃乃是各行其道互不相干,是以蔡頌謙動鎖鏈也沒把柳惜見長劍抖下。只是一指那點距離,在黑夜的月光下,看得不甚分明,蔡頌謙便錯以爲柳惜見是將劍推到自己長索上。
這廂蔡頌謙抖不落柳惜見兵刃,便欲往右側閃躲,他身子微動,柳惜見瞧出他用意,當即發出幾枚銅錢向他右側打去。蔡頌謙聽得柳惜見發射暗器過來,瞥目一看,見近的幾個黑點離身已不過三尺,遠些的也只四尺,竟都比她劍來得還快,蔡頌謙一面暗驚於柳惜見這手後發先至的暗器功夫,一面大駭。
他知柳惜見發來的暗器是銅錢,他又曾受柳惜見銅錢打過,曉得柳惜見暗器上的厲害,今左右各有利器夾擊,便只能後退。可生死當前,誰也不能無畏,當時他腳下便有幾分虛,退了兩步,柳惜見長劍將襲至胸,她發來的銅錢卻有一枚還未過肩去,但想銅錢殺傷之力總比長劍小,當下拼了受她暗器所擊之痛,把身子往右一躲,柳惜見的劍一下刺來,便偏了寸許,刺在他左肩胛骨上。那枚銅錢暗器,卻打嵌在他右胸膛上,亦是入肉大半。
這兩下奇痛加身,蔡頌謙長喝一聲,便跪倒在地上,他手一垂,那長索鏈也掉在地面。那邊,蔡雲深和楚雲岫兩人卻鬥起拳腳來,原來蔡雲深見父親被柳惜見逼得慌忙,想要過來相助,楚雲岫哪容她插手,當即縱上去攔截蔡雲深,兩人便過起拳腳來。蔡雲深武功本不及楚雲岫,這下見父親受傷,越發分了心,沒過三招便被楚雲岫制住。
柳惜見走近蔡頌謙,將自己長劍拔出,她那一劍刺的甚重,長劍已穿透蔡頌謙肩胛骨,雖不是要害地方,但蔡頌謙已提不起力氣來再與柳惜見鬥,柳惜見將劍拔出時,他忍住了痛不叫,只伸頸看了一眼女兒,說道:“今晚獵殺你們的計謀都是我出的,和我女兒沒半點干係,你殺了我,放過她吧。”
柳惜見道:“那你方纔怎不想着放過我和我師弟。”
蔡頌謙聽她語氣森寒,料定是沒轉圜之地了,只是苦笑。柳惜見手一揚,要往蔡頌謙腦袋上砍去,手至半空,卻聞得身後有股勁風襲來,又聽楚雲岫叫了聲“師姐小心”,柳惜見忙跳閃讓開。
她跳身之際,又聽得蔡雲深喊了聲“弘光哥哥”,待她轉身看後面情形時,只見楚雲岫撲身上前,攔住一人,那人身材瘦削,生的文秀,柳惜見瞧着卻有幾分眼熟,只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蔡雲深半僵着身立在原處不動,柳惜見想她多半是被楚雲岫點了穴道,當下把蔡頌謙穴道也點了,在一旁看楚雲岫與那人過招。
那人與楚雲岫拆了七八招,柳惜見看那人使的招式,竟是菩提尊者傳下的武功,心中暗暗訝異,又想起蔡雲深叫那人弘光哥哥,思緒回閃,便即明瞭那人身份,心道:“那日金門和百日門上莊鬧事,菩提尊者對我和明師兄多有維護,此情不能不顧,他又是個仁慈之人,也不能辱慢了弘光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