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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心雪奔來,道:“爹,你沒事吧。”
馮嶸道:“你回去!”說罷,便又出招向廉孤飛襲去。馮嶸早已疲累,此刻便改用耗力教少的完息訣與廉孤飛相鬥。
廉孤飛腰上捱了明千霜一腳,尚在疼痛,見馮嶸來,便把氣泄了在他身上,一掌拍去,哪知馮嶸不避不讓,至掌緣到了馮嶸身上時,只覺一股軟綿綿的氣將自己勁力拉散,滿掌的雷霆之力,霎時間消散無蹤,而馮嶸身上傳出的綿力,續續相生,不斷溢出。
廉孤飛大是詫異,收掌回來,再一拳向馮嶸腹上打去,依舊是力到而散,他微微動念,已然明白,道:“哦,馮家的完息訣。”
馮嶸道:“老前輩還真是見多識廣。”
這完息訣,並無傷敵之能,卻是自衛療傷的絕佳功法。此功以柔勁相御,因此於內力損耗極少,而一股柔勁遊走於周身,織了一張護身罩子,在勁力遊走之際,便能將敵人攻來的勁力搬了往各處,如此,大大削弱了敵人攻來的勁力,是以謂自衛之功法。完息訣共九層,馮家創了這門功法的前輩留下的義理書中曾言,此功練到第九層時,能化解天下各樣的剛猛內力與招數。但這義理是照此功法運行之道推演而出,馮家歷代,無人能將完息訣練至第九層,便也無人證這一武學義理的真假。
馮嶸練至第六層,適才捱了廉孤飛兩記重招,並不覺有不妥。
廉孤飛道:“你練到第幾層了。”
馮嶸道:“晚輩愚鈍,只練到第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