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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光憲好不容易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尋了處地方,費了好大的勁兒纔將右手那鑽心的傷勢暫時壓制住。他此刻的心情糟糕透頂,心裏直犯嘀咕:“今天這事兒可真夠倒黴的,本想着在這聚會上好好風光一把,沒想到碰到蕭浩東這個煞星,把我整得這麼慘。”他滿心都想着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腦海裏又有個聲音在不斷提醒他:“你現在要是走了,那可就成了全場最大的笑話,以後在這圈子裏還怎麼抬頭做人?”
剛纔他和蕭浩東出去“借一步說話”的那一幕,整個大廳裏的人可都瞧得真真兒的,那些目光就像一根根刺,扎得他渾身不自在。他在原地躊躇了好一陣子,內心天人交戰。最終,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返回聚會大廳去亮個相,至少不能讓別人看扁了。
雖說右手的傷暫時穩住了,可那隻手依舊像不是自己的似的,根本無法動彈分毫。他心裏清楚,就算陳家有不少珍貴的天材地寶,想要讓這隻手恢復如初,沒個幾天幾夜的精心調養,根本就別想。不過寧光憲向來是個極愛面子的人,腦子飛速運轉,很快就想出了一個主意。他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把那隻受傷的手小心翼翼地往褲兜裏一塞,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些,然後大搖大擺地朝着會場走去。
一進會場,他那隻完好的手順勢端起一杯紅酒,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故作瀟灑地走到陳倩溪面前,微微欠身,輕聲說道:“倩溪,你今晚真是美若天仙啊。”陳倩溪禮貌性地笑了笑,回應道:“寧大哥過獎了。”寧光憲寒暄了幾句後,便找了個空位坐下,看似悠閒地品着紅酒,那模樣,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還是那副風度翩翩、儒雅君子的模樣。全場的人都被他這副表象所迷惑,愣是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他的一隻手其實已經受了重傷。
蕭浩東這時候也恰好回到大廳。他一眼就看到了寧光憲那故作鎮定的樣子,尤其是那隻始終藏在褲兜裏的右手,心裏不禁覺得好笑:“這傢伙可真能裝啊,都這副德行了,還不忘在這兒凹造型,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忍不住在心裏暗自調侃:“這簡直就是有機會要裝,沒機會創造機會也得裝啊!我就納悶了,他這手都這樣了,還非得在這兒逞強。這要是我把他臉給揍腫了,他是不是還得找塊布把臉蒙上,扮忍者啊?”
寧光憲一瞥見蕭浩東進來,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把蕭浩東的祖宗十八代都在心裏罵了個遍。他原本滿心以爲蕭浩東不會再回這兒來了,這下可好,冤家路窄啊。他心裏那個懊悔啊:“早知道這小子還會回來,我打死也不會再回來丟人現眼。”他趕忙把腦袋扭向一邊,眼睛盯着地面,根本不敢和蕭浩東對視,生怕這小子又找他麻煩。他心裏清楚,蕭浩東在陳家應該不會要他的命,可要是被他當衆羞辱一番,那自己這張臉可就真的沒地兒擱了。
大廳裏其他那些世家子弟們,此刻都像一羣好奇的小貓,心裏直癢癢,對寧光憲和蕭浩東出去這麼久到底發生了啥事兒充滿了好奇。他們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着:“你們說這兩人出去這麼長時間,到底談了些啥啊?”“誰知道呢,不過看蕭浩東這氣定神閒的樣子,應該沒啥大事兒吧。”“我看未必,說不定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呢。”雖說他們猜不到具體的情況,可就看蕭浩東還能這麼大大方方地回來,就覺得他倆之間應該沒啥大矛盾,出去這一趟,八成是達成啥協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