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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小崽子!”鞭子抽打着已經傷痕累累的離墨,強迫着他從黑暗中醒來,然後鐵鏈被解開,那個自稱主人的人類將他拖進了一間房子裏面,準確的來說是一間牢房,裏面沒有牀,沒有光,陰暗潮溼,是不是還有老鼠爬來爬去,僅僅是地板上鋪着幾張草皮,在一張草皮上睡着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不過卻比他強壯很多,他背對這離墨露後背上全是結實的肌肉他如貓一樣的尖耳朵讓離墨知道了他的身份,是夜靈族的,只有夜靈族的纔會被當成奴隸,在另一邊縮在牆角里的瘦小男孩和他一樣滿身傷痕,也是剛進來沒多久,即使是睡着了也在渾身發抖,離墨心看到這一幕心裏面非常的不是滋味,他默默地走向了門口那張空的草皮,躺下了,“懶蟲,你快點,天天讓我叫你起牀!”離瓔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他睜開眼看了看四周這不是他睡覺的小房子嗎?門口一個插着腰的女孩杏眼圓睜,“每次你都這樣,趕緊起來打獵,別傻坐着了。”“老姐,是你嗎?”“廢話,不是我是誰!快點!”離墨立刻穿衣服爬了起來,姐弟倆出門了卻看見兩輛馬車上面是兩個籠子,旁邊是那個小隊長,“上車!兩個小崽子。”他的嘴角上揚帶着一絲輕蔑的笑,突然離墨到了籠子裏,看着裝着姐姐的馬車漸行漸遠“不!”離墨坐了起來,才發現他還是躺在那塊草皮上,還是在那個牢房裏,漆黑的通道是不是有水滴聲傳來,老鼠依然竄來竄去,離墨的額頭滲出了冷汗,大口的喘氣之後,才恢復過來“做噩夢了”那個縮在牆角的男孩問道,離墨點點頭,另外一個被驚醒的男孩對他的行爲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翻了個身接着睡了,而另外一個男孩則是滿臉驚慌的看着他,躺在草皮上的離墨此時已經不知道是夢可怕還是現實可怕,夢裏面他又體會了那撕心裂肺的感覺,而夢醒後的處境告訴他這一切是真的不是夢,不知道醒來以後要面對什麼的他流淚了,眼淚無聲無息的從臉頰滑落到了草皮上。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刺耳的吼聲響起,那是昨天鞭打他的人類,“小崽子們起牀了!全部在門後站好!”離墨學着那個人類男孩,筆直的站在牢門後,而另外一個男孩卻因爲匆忙跑過來的時候被看到,很快就捱了一頓鞭子,“告訴你,小崽子,別磨磨蹭蹭的!”牢房的門一個接一個被打開,走出來了十幾個像他們這樣的孩子,有夜靈、有人類、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種族,但是他們都是男孩,此時的他們正在老鼠亂竄的走廊裏面站成了一排,“你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們這些小崽子都是我的財產,我叫麻長野,我對你們只有一個要求,服從我,然後幫我打贏每一場架,在這裏提醒一下,別想着逃跑,不然和他們一樣。”說着麻長野看了看周圍的火把上,男孩們隨着他的眼光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每一個火把架上面都是一個骷髏頭,還有些沒有完全腐爛,上面掛着黑黢黢的皮肉,“如果想逃跑可以問一下他們是什麼下場,現在你們還有一個儀式要進行,完事以後你們就是角鬥士了。”話音一落兩旁的人類就把他們連踢帶踹的帶到了一間房面前,在裏面離墨透過走廊的空隙看到了在牆上掛滿的一排排漆黑的東西,像是武器,但是又沒有武器那種肅殺之氣,相反這些東西上面有着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倒像是爲了折磨而設計的,在裏面麻長野走了進去,拿出了一把前面被燒的通紅的烙鐵,他是要幹什麼,男孩們害怕了,他們掙扎了起來,而此時身後的士兵們也立刻按住了他們,慘叫響起,伴隨着皮肉被燙焦的滋滋聲,而離墨眼睜睜的看着那把燒紅的烙鐵和滿臉獰笑的麻長野出現在他的面前,隨後他的脖子傳來了劇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扔進牢房的男孩門被喊醒了,離墨摸到他的的脖子上生出了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還可以聞到焦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們全部男孩們都被趕到了走廊盡頭的階梯,在石階兩旁也一樣架着火把,每一個火把上放着一個骷髏頭,他們剛互相說幾句話,便聽到下面大喊道,“誰讓你們說話的!都給我快點上去!”當他們累的氣喘吁吁爬上去打開活板門了以後,刺眼的陽光讓在黑暗中的他們不由用雙手遮住了眼睛,當他們的眼睛適應了陽光後,才發現他們身處一片巨大的空地,而空地的四周是幾個階梯式的平臺,每一層臺階上面是座位,每一個平臺差不多可以容納數白名觀衆,“這是把我們當戲看了啊。”一個瘦高的男孩說道,“可不嘛,給那些貴族們表演,用我們的命來換他們的快感。”離墨說道。
“小夥子,小心禍從口出。”一個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這個聲音低沉嘶啞,一聽便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善茬,男孩們立刻條件反射的站成了一排,同時身後的那個影子也來到了他們前面,他身材消瘦挺拔,如同一根旗杆般立在他們面前,一隻尖耳朵暴露了他的靈族身份,而另一隻耳朵則被削掉了一半,蒼白的臉上全是歲月留下的滄桑,讓他本來俊美的面容變得不再完美,全是刀劍留下的痕跡,身穿黑色鎧甲,腰間別着雙刀,足蹬鐵皮戰靴,戴着黑皮手套,可以說全身除了臉以外其他地方都被武裝着,而在他身後不遠處放着黑色的頭盔上是白色的羽飾,離墨聽說過這種白色的羽飾,這是參加過重大戰役的纔會有這樣的羽飾,“聽好了”嘶啞的聲音發出,離墨這才發現爲什麼他的聲音那麼怪,在他喉嚨那裏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劃了過去,就是這一刀毀了他的聲音,讓他的聲音變成這樣,“今天開始我負責訓練你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百辰,帝國南方軍團第三營五隊隊長,你們叫我隊長就好,這段時間我會陪着大家,如果大家不想在戰鬥中死亡,那就按我說的做。”
當離墨累的趴到地上時,已經是下午了,從他說完開始訓練後,立刻就繞着這個廣場跑步,每當有人掉隊,便會立刻接受百辰的咆哮,就這樣在魔鬼訓練中一天過去了,當離墨拖着勞累的身體躺上牀時,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了,第二天,百辰帶着男孩們來到一間房子裏,裏面是擺成好幾排的武器,有刀和盾牌,有長矛,有弓箭,還有標槍,“這些是你們將要學會的武器,也是你們今天的訓練內容,我會教你們怎麼用好手中的武器。下面所有武器各拿一樣去廣場。”
這個是軍團短刀,把刀舉過頭頂,百辰拿起了這把開過光的刀,雖然對於他來說拿起刀只是一隻手的事,然而對於男孩們來說,有些男孩需要兩隻手才能勉強握住刀把,還有的男孩就和刀差一個頭的高度,離墨兩隻手好不容易纔把刀抓起來,但是這也只能保證他可以舉起刀,晃動的刀身,顫抖的雙臂,還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已經證明他快不行了。
“小子,刀一定要拿穩,這個東西以後就是給你保命的。”百辰走到了他身後,一隻手握住離墨抓住刀把的兩隻小手,瞬間離墨感覺手上的壓力小了許多,然後他把刀舉到了離墨的頭頂“手一定要穩,揮舞的時候要用手臂的力量,劈的時候從高處向下。”他邊說邊示範,當離墨把刀舉起來後,手一用力,離墨感覺手上的大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帶動,撕裂了空氣,然後巨力消失了,地上是一道明顯的裂谷,離墨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他“當年我在紅堡和那幫白臉戰鬥時,用的也是這招,救了我一命。那個巨黑蝠把翅膀張開降到我面前,給了我脖子上一爪子。”說着他把領子往下一拉,露出了脖子上三道觸目驚心的傷痕,“隨後,我舉起刀就是一下,砍了半個腦袋,然後又上去把那個騎在上面的傢伙捅穿了。所以,一定要把保命的東西學好,以後說不定有變化,可以用的上。”他笑了笑又繼續教下一個動作。“隊長,那你們真的是和最恐怖的敵人打過仗了。”一旁的百辰說道,“這不算恐怖,他們也和我們一樣,男女老少都有,我們當時也只是一羣小男孩而已,但是因爲彼此是敵人,所以在廝殺慢慢的,我們從剛開始的不敢下手,見到血會害怕,到後來看着我的朋友們一個又一個倒下,還活着的我們已經慢慢的忘了良知,對着奄奄一息的傷者一刀捅死眼睛都不眨一下,對着老弱病殘毫不猶豫的放箭,最後活下來的成爲了英雄,所以你們都記住了,角鬥場就是戰場,你們上去了以後要忘掉的第一件事就是善良,你不殺死對手,他就會殺了你,一定要明白這一點。”他說完以後,看着這些男孩們,眼裏面全是冰冷的殺意。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很快已經兩個月了,在這裏他們的每一秒都是被榨乾的不是在進行各種殘酷的訓練就是幹活,打掃衛生,平時從早上開始就是被一聲哨響驚醒,然後他們會在100聲倒數中穿好衣服跑出來集合,如果衣服沒穿好,或者集合慢了,那麼百辰教頭當場就是一鞭子,集合完了以後早操就開始了,不管是颳風還是下雨,他們都必須出早操,雖然此時是冬天,天空中下着鵝毛大雪,冷風迎面吹來,剛開始的時候衣着單薄的他們都凍的手發抖,當早操結束後,渾身溼透的他們頭上的汗水已經結冰了然而身上卻都冒着熱氣,隨後他們急匆匆的回來洗漱完喫完大麥粥之後,又要去拿各種武器準備上午的訓練,內容也是跑步不過是穿着盔甲,拿着各種武器全副武裝的跑和行軍,隨後翻山越嶺到了目的地之後,中午飯也是就地挖竈生火,而飯菜也是在訓練的時候從營地背過來的,在他們跑的時候百辰和奴隸主麻長野的私兵則會騎着馬看着他們防止他們逃跑,中午喫完飯後休息一會,緊接着就是學習各種格鬥和兵器使用技巧,完了以後他們又會重複一遍上午的行軍,只不過上午最後一個到的會把百辰的馬牽回去,當然肯定趕不上晚飯了,晚上他們喫完飯之後,就是保養武器,完事後有幾個小夥伴就會被選中明天早上提前起牀煮大麥粥,其他沒有輪到的便是睡覺,一週還有一次野營,他們會揹着野營用到的所有東西,到三十公里外的山裏面安營紮寨,包括搭帳篷、挖壕溝、裝拒馬而麻長野時不時也會過來看看訓練情況讓他們停下來在他面前集合然後穿着貂皮大衣昂首闊步的檢閱他們之後鑽進奴隸們搭的帳篷,喫着奴隸給他端過來的飯菜,時不時叫幾個奴隸去打掃衛生,或者給他幹私活,還美其名曰提供一個在主人面前表現的機會,剛開始他們還是想逃跑的,但是當麻長野當着他們的面吊死了被他私兵追上的幾個男孩後他們便漸漸的習慣了忍氣吞聲,唯一讓離墨覺得開心的是,在殘酷的訓練中他和這些同齡人慢慢的熟了起來,和他一個房子的一個叫滿松,另外一個比較瘦小的男孩叫雷贏,那個叫滿松的和離墨一樣是夜靈族的他是平澤部的,在帝國屠殺整個部落那天,作爲爲數不多的倖存者,他被當做戰利品送上了六堡他的身體素質非常好擅長使用刀盾在訓練時很快就脫穎而出但是在這裏意味着將會打最多的架,而雷贏則是非常瘦小因爲拿不動武器也不能打,所以也是捱得打最多的,尤其是每天訓練結束後,他就會日常挨棍子有時還是鞭子,身上的鞭痕幾乎佔滿了他瘦小的身軀,每次他被打得奄奄一息時都是離墨把他揹回來照顧他,雖然離墨有時候也自身難保。同一間牢房的三個男孩關係都很好,滿松沒有因爲自己身強力壯而恃強凌弱和離墨輪流照顧着雷贏“這樣下去不行,小雷絕對要讓他們覺得有價值,不然我擔心他會被殺了或者轉手賣了。”滿松說道。“我們得想想辦法,馬上就要正式去角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