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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他媽媽最愛乾淨了,不能弄髒的。他想要去把花撿起來,洗乾淨然後插在家裏的那個花瓶裏,爸爸平時下班帶回來的花媽媽總是插在裏面的,上面還有自己畫的小人,有姥姥,有他,有爸爸和媽媽。
“花花。。。”二陽被衝過來的溫書一把抱起來困在懷裏,鼻子兩翼一掀一掀,眼睛裏充滿了淚水,哭得沙啞的聲音顫抖着逼問,“姥姥,那是爸爸媽媽嗎?爸爸媽媽去哪裏了?給陽陽帶回來的禮物呢?姥姥你不是去他們了嗎,是不是沒找到啊?你帶我一起去找好不好,媽媽最喜歡陽陽了,我去,他們肯定就出現了。。。姥姥。。。爸爸媽媽呢。。。”
二陽在她懷裏使勁掙扎,破損的指甲將她手腕抓出幾道殷紅的血痕,溫書不能鬆開手,讓肖輝明把胡鬧的二陽抱回車裏。
肖輝明按住他不安的雙手,溫暖的雙手在二陽花白的臉上來回摩挲,沉聲道:“陽陽乖,你爸爸他最見不得你哭鬧,今天聽話點好不好?聽姥姥的話。”
二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握肖輝明的手掌不放,哽咽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按住心口不停地喘氣,不由得一陣心疼。
“肖叔叔,爸爸他是不是在外面還沒回來啊?他什麼時候回來啊?到時候陽陽可以去機場接他嗎?”
肖輝明回答不上來,手掌暴露在空氣中,雨水帶走殘留的溫度,冷冰冰地貼在二陽臉色灰白的臉蛋上,無奈道:“陽陽。。。”
最終他被反鎖在車裏,無論他怎麼在車窗上拍打,哭喊,溫書也不理會,頭也不回重新回到葬禮現場。
“姥姥。。。要爸爸。。媽媽。。。”二陽將手指伸進溫書留下的透氣縫裏,無助的手指在空氣裏胡亂抓一通,不成調的哽咽痛訴着他姥姥怎麼這麼壞,不讓他見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