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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強上到三樓,看見徐闖從廁所出來,忿忿地說:“燻死人啦!總共四個水箱,壞了兩個,也沒人修,臭死人啦!”大強說:“廁所不臭哪兒臭?”“那乾脆壞完算了!”“壞完倒好了,肯定就有人修了,打牌不打?”“打,去哪兒?”“程亮宿舍,還差一個。”徐闖說:“剛纔見志高在宿舍。”“不叫他。”可是轉遍樓道就是找不到打牌的,只好去找馬志高,徐闖走在前面,大強跟在後面。馬志高見兩個人都來叫他打牌,就有點兒飄飄然了,躺在牀上裝作思考的樣子看着屋頂說:“我好像——還有點事兒哩!”徐闖問:“你到底打不打?”大強大聲說:“不打算啦,走!”說着就轉身走人。馬志高坐起來說:“打麼,那件事現在——不用着急去辦。”大強轉過身揶揄着說:“哎喲——看你好像跟總理一樣!日理萬——機啊!”志高說:“那你想——哩!我的事兒多着哩!”大強說:“那你去辦事吧,不要打牌了,別耽誤你了!”馬志高嘻嘻笑着說:“這會兒沒事兒,跟你們玩玩兒。”大強說:“哎喲——好像我們求着跟你玩一樣!不想打就別打,別勉強。”馬志高說:“玩兒玩兒嘛,反正也沒事兒。”
三個人就去程亮宿舍,卻見程亮上來說:“人夠了?就在上面打吧。”正好走到徐闖宿舍門口附近,徐闖就說:“在我宿舍打吧。”說着就推開門進去,拉開桌子,從抽屜裏拿出兩副牌,一手拿着一手抽出一沓,“啪啪啪”上下交疊“洗”了兩下,放在桌子上;大強又拿起牌說:“你也太隨便了吧,讓我再好好‘洗洗’。”他拿起牌立起來放在桌子上,十個手指麻利地往兩邊撥着,很快就把兩副牌碼整齊,分成兩半,把兩個角對着放在桌子上,用大拇指把那兩個角掰起來,再鬆開,“嘩嘩譁”,分成兩半的牌就互相咬合了一個角,兩手一擠,兩半就合爲一體,又“啪啪啪”上下交疊“洗”了幾下,又把牌分成兩半,對角洗了一遍。大強動作快如閃電,又像在表演魔術,整個過程沒超過一分鐘。程亮笑着說:“大強,洗好了沒?你這是在給我們幾個表演哩?你這‘技術’要是去比賽肯定能得一等獎!”“一等獎算啥?最起碼是特——等獎!”大強“哈哈”笑了兩聲說:“好久沒摸過牌了!這摸牌的感覺真——是好!”“哈哈哈,”徐闖笑着問:“比摸女人還美?”大強把牌放在桌子上,低肩看着徐闖,像是在思索着說:“那不一樣——啊,摸牌想摸就摸,女人你想摸就能摸?”“哈哈哈……”幾個人都仰頭歪身大笑一陣。大強止住笑問:“唉,徐闖,你摸過女人沒?”徐闖說:“沒。”大強說:“沒摸過你咋知道摸女人美?”徐闖說:“沒摸過還沒想過?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大強笑道:“哦——原來是做夢啊——做夢摸女人,那做夢‘鬥’過女人沒?”徐闖低聲說:“沒有吧。”大強說:“還不好意思呢!”“哈哈哈……”幾個人又都笑了。程亮說:“開始,開始。”說着就揭牌,幾個人都開始“嗖嗖嗖”地揭牌。徐闖說:“那次坐公交人擠人,一個姑娘擠到他跟前,手碰了一下,她轉過身,屁股就蹭了一下。”大強問:“感覺咋樣?”志高問:“感覺美吧?”徐闖說:“熱乎乎的、麻酥酥的……”大強興奮地說:“太——舒服啦!”程亮微笑着說:“真是太——美了!”“哈哈哈……”、“嘿嘿嘿……”幾個人又一陣笑。揭好牌,都在整牌,馬志高詼笑着問程亮:“這兩天在考司機哩,你考了沒?咋樣?”程亮說:“不咋樣。”志高又問大強:“‘大個子’,你咋樣?”大強本來都不想理他,他又問了一句:“你考得咋樣?”大強故意說:“過了。”“纔剛考完你都知道過了?”“咋不能?”大強看着牌頭也不抬。“爲啥能?”“那當——然能!”大強“哈哈”笑道。志高疑惑地問:“這麼自信?”“對!”“不要恁自信,自信過火兒就是自負,人家都說了,除非你水平特別高,考場發揮又特別好第二關才能一次過關。”說完他又加重語氣說:“一般來說都得考兩回,有的甚至得考三回!”但是他的話就像一陣微風坲過,三個人都忙着整牌,都不理他,好像壓根兒就沒聽見一樣。他顯得有點兒尷尬,看看幾個人,也只得整自己的牌。大強揭住紅桃三,坐莊,整好牌“啪”地一聲把底牌摔在桌子上,扣在一邊說:“開始,我出一個‘對子’。”幾個人就跟着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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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打到凌晨一點多,大強牌運大發,幾乎把把好牌,打啥來啥,他和徐闖步步高昇,給程亮和馬志高“戴”了兩回“帽子”,他高興地直喊:“東方不亮西——方亮,東方不亮西方——亮!”馬志高一臉不服氣地說:“亮啥亮?有本事你老贏!你還能是‘常勝將軍’?”徐闖說:“誰是‘常勝將軍’?‘常勝將軍’可不是好——當的!裴師傅今天爲啥能贏?主要是牌‘洗’——得好。”大強笑道:“那——當然啦!‘洗’——得好才能贏——得好!帶點兒‘刺激’吧?要不然越——打越沒勁兒!”程亮心裏不願意,卻沒說出口。他問馬志高:“咋樣?”馬志高連聲說:“不帶,不帶,要帶我就回宿舍。”大強看看馬志高,氣得是乾瞪眼。
幾天之後,考試結果出來,大強果然沒過,不過他一點也不意外,他反而有點兒輕鬆感,因爲他又可以盡情玩兒牌啦,備考的日子除了壓抑還是壓抑,天天背書的感覺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程亮的過關也是毫不意外。他給司機長打電話問啥時候能掛到一塊兒?得好好跟師傅練練操縱哩!跟王師傅八個月了,每天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王師傅兇他,一見王師傅瞪眼或者變臉他就趕忙說是他錯了!是他錯了!王師傅到公寓除了喫飯睡覺就是一個人出去閒轉,看電視也是一個人坐在那兒,不言不語,不管別人怎麼議論說笑,他總是沉默不語,好像根本就沒聽見一樣。程亮有時也想,這人會不會是沒有一點兒思想?搭班這麼長時間他倆沒說過什麼多餘的話,不是不說,而是王師傅整天黑着個臉,根本讓人開不了口,就算是跟他閒諞一句,他很可能就是沉默,或者是冷冷地蹦出一句:“好好跑車,管球恁多幹啥?”因此,實際上他非常不願意和王師傅一班兒,但是卻不能不給司機長的面子。現在終於考完了,劉司機長說:“這個我知道,說啥也要調,肯定得調。問題是咋調?哎!現在的問題是小周、老王跟誰一班?小周這孩子,誰都不想要他,不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我早都不要他了!不操心不說,還不好好幹活兒,還成天搗蛋;老王的脾氣不好,夥計都不願意跟他一班兒;這兩天讓我好好合計合計、協調協調,做做思想工作,不管咋樣,咱倆肯定得調到一塊兒,你老哥我不可能不管你的,這你放心!”程亮連說“多謝,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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