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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顫抖着聲音,帶着一絲不可置信地問道:“那個……我託付易中海照顧你們,他沒有照顧你們嗎?我以爲,他作爲院裏的長輩,會幫襯着你們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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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聞言,輕輕地搖了搖頭,淚水再次滑落:“沒有呀,爸爸。易中海大爺雖然有時候會給我們一些幫助,但那也只是偶爾。記得有幾次,我們家裏已經連續幾天沒有東西喫了,餓得實在不行,纔去求他。他纔給了我們一個黑麪饅頭,勉強讓我們不至於餓暈過去。其他時間,他都沒有怎麼管我們。我們兄妹倆,就是靠着撿垃圾、打零工,還有鄰居們的接濟,才勉強活到今天的。”
說到這裏,何雨水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她低下頭,用衣袖輕輕擦拭着眼角的淚水,儘量不讓自己的情緒太過失控。而何大清,則是聽得心如刀絞,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當年的一個決定,竟然會給兒女們帶來如此大的傷害和磨難。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然後輕輕握住何雨水的手,聲音堅定而溫柔地說道:“雨水,爸爸知道錯了。這些年,我確實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讓你們受苦了。從現在開始,我會盡我所能去彌補這一切,讓我們一起努力,讓我們的家重新變得溫暖和幸福。”
何雨水抬頭望向父親,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知道,父親的話雖然簡單,但卻蘊含着深深的歉意和決心。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彷彿是在告訴父親,她願意相信他,願意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們一家人重新開始。
這個時候,何大清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憤怒與不甘,他緊緊握住拳頭,似乎要將這些年積壓的怒火一併釋放。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然後目光堅定地望着傻柱和何雨水,一字一句地說道:“傻柱,雨水,我跟你們說件事,其實,我走的時候,並不是完全沒有爲你們打算。我給你們易中海大爺留了一百塊錢,讓他帶着傻柱直接去軋鋼廠接我的班,去做廚師。那個工作,是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本來是想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不用像我這樣,每天爲了生計奔波。”
說到這裏,何大清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愧疚與自責,他低下頭,彷彿是在爲自己的無力而感到羞愧。但很快,他又抬起頭,繼續說道:“而且,我還每個月給你們郵了十塊錢回來,一直到你十八歲,我纔沒有給你們郵錢回來。那時候,我想着你已經成年了,應該能夠自己照顧自己了。我還給你們寫信,問你們過得怎麼樣,學習好不好,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易中海這個老雜毛,居然把我給你們寫的信和錢都給貪了,居然還這麼對你們。這件事情,我絕對不能算完!”
何大清的話音剛落,房間裏就陷入了一片沉寂。傻柱和何雨水都愣住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父親當年竟然爲他們做了如此多的打算和安排。而這一切,卻因爲易中海的貪婪與自私,化爲了泡影。
傻柱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他輕輕地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彷彿是在安慰他:“爸,都過去了。我們現在過得挺好的,你不用太自責。至於易中海的事情,我們會找個機會跟他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