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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的日子裏,李清照對趙汝舟的出現以舊保持着冷漠的態度,李清照的心,如同被嚴冬封凍的湖泊,波瀾不驚。趙汝舟的出現,如同試圖融化這片冰封的春風,但最初的日子裏,他的每一次靠近,都被她的冷漠所抵擋。她的目光,輕描淡寫地掠過他的身影,彷彿他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片落葉,不經意間飄過,不留痕跡。
第二次上門,趙汝舟手捧鮮花,笑容可掬,那花朵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鮮豔。李清照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下拉,語氣冷淡:“趙公子,多謝你的好意,但我不習慣接受陌生人的禮物。”她的眼神堅定,沒有一絲波瀾,彷彿趙汝舟的殷勤只是一陣無關緊要的風,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卻無法觸及她的心。
第三次,趙汝舟帶着名貴藥材前來,李清照依舊不爲所動,只是淡淡地回應:“趙公子太客氣了,我身體狀況尚好,不需要這些。”她的語氣雖然禮貌,但明顯帶着一種敷衍,她的眼神甚至沒有離開過手中的書卷,那專注的神情彷彿在告訴趙汝舟,他的存在對她來說,不過是書頁間的一縷清風。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趙汝舟的堅持和細心開始慢慢滲透進李清照的心房。第四次,趙汝舟在李清照家中“不慎摔倒”,李清照雖然依舊保持着距離,但眼神中已有了幾分真實的關切:“趙公子,您真的沒事嗎?需要我幫忙叫醫生嗎?”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敷衍的態度開始有了轉變,她的手不自覺地伸向了趙汝舟,卻又在半空中停住,顯得有些猶豫。
第五次,趙汝舟在鄰居面前展現自己的慷慨,李清照雖然感到尷尬,但心中卻有一絲暖流劃過。她輕聲說道:“趙公子,您的善良讓我感動,但我也希望您不必如此。”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激,那雙平日裏冷若冰霜的眼睛,此刻卻泛起了點點漣漪,敷衍的殼子開始出現裂痕。
第六次,趙汝舟對李清照的古畫表現出極大的興趣,這一次,李清照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輕輕嘆了口氣,她的手指輕輕滑過畫軸,彷彿在與一幅心愛的畫卷告別:“趙公子,這幅畫對我來說意義非凡,但它確實需要一個懂得欣賞它的人。”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同時也暗示了對他品味的認可,這是她開始有所回應的標誌。她的目光與趙汝舟相交,那是一瞬間的坦誠,彷彿在說,她的心門,已經爲他悄悄開啓了一道縫隙。
李清照在一旁講述着這件古畫的來歷,而趙汝舟只是機械地點頭,他的目光卻在李清照屋內其他金石文物上不斷徘徊,每一樣都像是誘惑着他的心魔。他的心跳加速,每一次跳動都在提醒他,這些不僅是藝術品,更是通往財富和地位的鑰匙。他在內心深處暗自盤算,如果這些寶物都屬於他,他將如何揮霍這筆橫財,如何在朋友面前炫耀。趙汝舟的心思早已飄遠。他在內心嘲笑自己的虛僞,明明對這些故事毫無興趣,卻還要裝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他的內心在掙扎,一方面是對李清照才情的敬佩,另一方面則是對她財富的貪婪。他告訴自己,只要娶了她,這一切都將屬於他,他將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而是一個擁有文化和財富的豪門。
“清照女士,您的收藏真是令人歎爲觀止。”趙汝舟口中說着恭維的話,心裏卻在想,這些寶貝若是換成銀兩,該是何等壯觀。他的內心被這種矛盾撕扯着,既想要保持表面的風度,又無法抑制對財富的渴望。他知道,自己的每一個微笑,每一次點頭,都是在爲最終的目標準備,那就是將這些無價的文物變成他趙家的財產。
隨着時間的流逝,趙汝舟對李清照的追求似乎變得更加熱烈,但他的真實目的遠不止於情感,而是看中了李清照的名聲和財富。在一次精心安排的機會中,趙汝舟找到了李清照的弟弟李清彥,一個溫文爾雅的青年,他打算利用弟弟的影響力來實現自己的計劃。在一個慵懶的午後,趙汝舟將李清照的弟弟請至書房,展開了他們的密談。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虛僞的誠懇:“李公子,我趙汝舟對令姐的才華和品性仰慕已久,這份情感,相信你也有所耳聞。我希望能與清照攜手一生,共同面對世間的風風雨雨。”趙汝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繼續說道:“我明白清照對婚姻的慎重,我也清楚她在藝術上的成就。我保證,我會竭盡所能去愛護她、尊重她,並給她一個無憂的家。但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並幫我勸勸清照,讓她接受我的求婚。”李清照的弟弟沉吟不語,他感受到了趙汝舟話語中的急切,同時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他緩緩回答:“趙公子,你的心意我已瞭解。但我姐姐的幸福是我最在意的,我會和她談談,不過,她的意願纔是最重要的。”趙汝舟微微一笑,心中卻在盤算着自己的如意算盤。他知道自己必須表現得足夠真誠,才能贏得李清照家人的信任。他信誓旦旦地承諾:“李公子,請放心,我趙汝舟在此立誓,若清照答應嫁給我,我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她成爲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同時,我也會好好保管她的金石收藏,確保它們的價值得以傳承。”他的話雖好聽,但他的心思早已泄露無遺——娶李清照,不僅能讓他擁有著名女詞人的丈夫這一虛名,還能通過變賣她的金石收藏,換取一筆可觀的財富。趙汝舟的每一個承諾,都包裹着他對名利的貪婪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