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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碎屑掉了滿地,天色也漸漸暗淡下來,只看得清天邊最後一點夕陽餘暉,轉眼間就褪去暮色。傍晚沒什麼事,一家人都不出門。
江雲拿來門閂別在門上,進竈房點了一盞油燈,藉着微黃的燭火,從罈子裏撈出一把泡豇豆泡蘿蔔,切成顆粒。
竈膛裏燒一把火,油下鍋燒熱,泡菜略微炒一下。油香味炸出酸辣味,下稀飯最合適。
這半個月都喫的清淡,江雲一開始還能喫些魚肉雞肉。現在肚子月份漸漸上來,也慢慢聞不得腥味,稍微處理不好就想吐。也只有酸豇豆,越喫越好喫。
前晚上趴在牀邊,胃裏難受的很,睡也睡不着。顧承武便陪他到半夜,往竈房燒了一鍋熱水,柴火一直燃着,隨時給江雲舀一碗。
喫晚飯都不急着睡,搬着凳子坐在院裏,一家人吹吹風聊聊天。四月的月亮不算太明亮,但也能照出一絲微光,張翠蘭捧一把花生瓜果出來,躺在藤椅上,眼睛微微眯着道:“說起來,等再過幾個月雲哥兒一生,咱得找個餵奶的婦人,可不能餓着小娃娃。”
小哥兒沒有奶水,孩子生出來大多都是喫別人的奶,家裏窮一點的,最後只能給孩子喂米漿。長大後營養不良,個子還沒同齡人高。
顧家不缺請餵奶婦人的錢,就是需要早早準備着。孩子一生下來哇哇大哭,餓了就哭聲洪亮,聽着都讓人心疼。
江雲不懂這些,知道乾孃是過來人,說什麼都聽着。晚風輕輕吹過,他睡意上來,靠着椅子眯過去。
張翠蘭又和顧承武說了半晌話,什麼滿月宴、週歲抓周、百家衣,最後也困了,打個哈欠起身把椅子拖回廊下,道:“得睡了,你叫雲哥兒回房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