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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川難得沉默住了，盯着虞星瀾霧氣濛濛的鏡面，半晌才沉聲道，“好。”
山上的霧氣太大了，虞星瀾趁着周景川輸號碼的時間把眼鏡摘了下來，他沒有隨身攜帶眼鏡布和紙巾的習慣，用衣服擦好像也不太好，以他這個近視度數不戴眼鏡就真的是霧裏看花了，雖然現在也的確起霧了吧。
虞星瀾詢問道，“你車上有紙巾嗎？”
“有。”周景川已經輸好自己的號碼了，他湊過來，俯身壓下，擦着虞星瀾的身體從暗格裏翻找出抽紙，連同手機一起遞給虞星瀾。
虞星瀾道了謝，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上，低頭仔細擦拭眼鏡，他連做這些小事都是認真安靜的，安靜的垂眸，濃密的睫毛沾上幾滴水霧，像是晶瑩的露珠一樣纏繞在上面，烏黑的髮尾被霧氣同樣打溼，一部分黏在額間，一部分黏在耳側。
放置在大腿上的手機還亮着屏，虞星瀾抽空瞅了一眼屏幕，被上面的備註驚訝到了，他以爲自己沒戴眼鏡眼花了，不可置信的低頭湊近再次看了一眼。
這次很清晰，明晃晃的兩個大字，備註——川哥。
臭不要臉，大反派怎麼還不死心，非要他喊他哥。
周景川不近視，與近視的虞星瀾比起來，他的視力反而很好，隔着白茫茫的霧氣可以精準的捕捉到副駕駛座上人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