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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金聊了很長時間。”喬治說。
“如果他不是個牧師的話,我還以爲他對我感興趣呢!”她說。
喬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就算是牧師,對如此耀眼的瑪麗亞動心也並不爲怪。他覺得她還不太懂男人。“我和他也聊了一會兒。”
“他對你說了些什麼?”
喬治猶豫了。嚇着他的正是馬丁·路德·金的一席話。他決定告訴瑪麗亞:她有權知道。“他說我們熬不過阿拉巴馬。”
瑪麗亞愣住了:“他真這樣說了嗎?”
“他確實這樣說了。”
現在他們兩個都嚇壞了。長途汽車緩緩地開出了汽車站。
最初幾天,喬治擔心自由之行運動太過平靜。在公共汽車上,白人乘客絲毫不介意黑人坐在他們的座位上,有時甚至還會和黑人們一起唱歌。當運動的參與者們扯掉車站上“白人專用”及“有色人種專用”的字樣時,也沒人加以阻攔。一些市鎮甚至自行塗掉了這些字樣。喬治擔心種族隔離主義者想到了絕妙的對策。沒有麻煩就意味着沒有宣傳效果。他們甚至在白人專用的餐廳裏得到了上好的服務。每天晚上他們走下長途車,不受干擾地開會,通常是在教堂。開完會後,他們在支持者的家中過夜。但喬治覺得,一旦他們走了以後,那些文字又會被恢復,種族隔離的陰雲又將捲土重來。自由之行運動就是在浪費時間。
真是驚人的諷刺。從記事起,喬治就時不時地被表示他是個下等人的言辭激怒和受傷,雖然有時候是間接的表述,但卻堂而皇之。他比百分之九十九的美國白人都聰明,比百分之九十九的美國白人更有禮貌,穿着更好,但卻被整日只知道喝酒或者給汽車加油的愚蠢抑或懶惰的白人看不起。以前每當他走進商店,餐廳,或是外出尋找工作的時候,他就會尋思自己是不是會因爲膚色原因而被忽視或者被對方驅趕。他常常爲此而感到羞恥。但現在,他卻反而爲沒碰到這種遭遇而感到有幾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