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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走到頒發學位的小花園。花園裏搭建了個臨時舞臺,舞臺周圍放起了頒發儀式結束後喫飯用的擱板桌。他很快就找到了父母。
他母親穿了條黃色的新裙子。爲這條裙子她一定攢了很長時間錢,她很有骨氣,不會讓別斯科夫家族爲她花錢。她只讓別斯科夫家在喬治身上花錢。她仔細打量着穿着碩士袍和碩士帽的兒子。“這是我一生中最最自豪的一天。”她說。讓喬治驚訝的是,她竟然流出了眼淚。
喬治非常喫驚。這並不常見。過去二十五年來,她從未暴露出自己的軟弱。他用手臂抱住母親摟緊她。“很幸運能有你這樣一個媽媽。”他說。
他輕柔地放下母親,用乾淨的白手絹幫她抹去淚水,接着他轉身看了看父親,和大多數校友一樣,父親戴了頂帽檐上寫有畢業年份的草帽——父親是1942年的哈佛畢業生。“孩子,祝賀你順利畢業。”格雷格握了握喬治的手。無論如何,至少他來了。喬治心想。
過了會兒,喬治的祖父母也到了。他們都是蘇聯移民。他的祖父列夫·別斯科夫原先在布法羅開酒吧和夜總會,現在在好萊塢經營一家制片廠。祖父一向衣着華麗,今天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喬治從來都不知道該如何看自己的祖父。人們說他是個藐視法律的滑頭商人。但他對自己的黑人孫子很好,除了付他的學費以外,還給他很多零花錢用。
列夫抓住喬治的手臂,悄悄地對他說:“我對你的法律事業有點小小的建議:千萬不要爲罪犯進行代理。”
“爲何不能爲他們代理?”
“因爲他們都是些失敗者。”祖父莞爾一笑。
列夫·別斯科夫在禁酒年代私下裏進行酒類的經營活動,在很多人眼裏就是個罪犯。於是喬治問他:“所有罪犯都是失敗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