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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恰好抬起頭，霎那間，目光交匯時，陳最拿紙巾的手一頓。
姜南沒注意到他的舉動，穩住了情緒，又深吸了口氣，冷聲道，“你說得對，我是個聰明人，本來也沒打算留下這個孩子。”
話到這裏，她又笑出了聲，嘲諷道，“誰會平白給自己留下個累贅呢？”
陳最漠然的看着她。
“當然了，分手費什麼的最噁心了，是我膩了，不想陪你玩了。”
姜南說完，瞟了眼摔在一旁的合同，“所以，你也犯不着用錢來羞辱我。”
陳最蹙眉，一言不發的凝視着她，如墨的瞳孔令人看不清背後的情緒。
他知道姜南嘴硬在逞能，但還是淡然道，“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了。”
姜南沒心思揣測他的心思，揚眉掃了眼車窗外的光景，這裏到了市區，周遭四通八達極具便利，兩側正是一連串正在熄火等活的出租車。
想走很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