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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日常走得近,可常大人同祖父的性子並不相似,他素日裏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便是‘人都死了,哪裏還管的了子孫後輩’?”林斐說道,“所以我猜,即便知道自己一死,局面會失控,他也不是個會理會和提早部署之人!”
對此,靖雲侯點頭道:“常大人確實是個‘今朝有酒今朝醉’這等人,以他的年歲,若是不考慮其他,確實只消控制陸夫人一個便夠了。”
鄭氏聽到這裏,忍不住哼了一聲:“那常大人根本沒考慮過他死後旁人怎麼辦?如此一來,被他下了蠱毒的陸夫人該如何是好?”
林斐看着臉色頓變的母親,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我不知。不過邢師傅既突然開口,當是意識到了這一點,若是……背後之人今晚不來,他當再無所顧忌了!”
……
從戌時一直等到子時,被請來的七八個大夫也早已回去了。一如林斐先前所料,大夫除了開幾貼安神藥之外,也做不了旁的了。
當然,安神藥的作用也不是沒有,至少在幾貼安神藥的幫助下,陸夫人總算是睡去了,雖說臉色依舊白的驚人,可好歹是暫且得到休整了。茜娘一邊抹淚一邊在外間磕磕巴巴的熬着安神藥,趙司膳同府裏的廚子熬了第一帖安神藥送過來後,便回去歇息了。畢竟整個靖雲侯府里人不少,他二人不可能只盯着客院的客人,而忘了主院的主人,兩人明早還要早起爲闔府上下備朝食呢!
如此一來,熬藥的重擔自是落到了茜孃的頭上,不過她此時落淚卻並不是因爲要親自爲母親熬藥的緣故,而是因爲旁的緣故。
其實自常式死後,陸夫人一行人便肉眼可見的憂慮了起來。他們一家本非那等擅長遮掩心思之人,面上的擔憂惶惶也是一覽無餘,這幾日茜娘都在林斐的院門外徘徊了好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