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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的虞祭酒看着兩兄弟說出這等話,同林斐對視了一眼,面上的表情一時間竟是說不出的複雜。虞祭酒本人出自大族,自幼從未爲喫不飽穿不暖這等事發過愁,而後科考入仕一路走來也頗爲順利,直至如今執掌國子監,可說平生從未爲生計之事擔憂過。
國子監裏多的是李源這等出身的子弟,卻亦不乏出身貧寒,天賦出衆的學生。因着進入國子監讀書之後,喫住什麼的國子監皆盡數供給了,是以先時,這些學生的家長都不曾來過國子監。至於與寒門子弟談及民生之事這等事,於虞祭酒而言直至今日還是頭一回。便是以往作爲祭酒關心這些寒門子弟出身的學生,得到的回答也均是國子監所供一律不缺,而後便又問起虞祭酒功課之事了。
對李源這等出身的子弟而言,進出國子監在他們眼裏稀鬆平常,如同喫飯喝水般容易,可對寒門子弟來說,進入國子監卻是他們無比珍視之機會,自不肯胡亂在功課以外的事上浪費工夫。
便連這兩兄弟,先時同虞祭酒說話議事時亦不曾提過民生艱難之事,三句話中往往有兩句提的都是課本上之事。
看着面前這一對雙生兄弟,虞祭酒心情複雜:既有感慨不忍他們天賦遠比國子監的一衆學生們要好,卻過的如此清貧,亦有欣慰他們小小年紀便能看到民生之難,長此以往,若是初心不負,往後入仕爲官,未必不能成爲一代體恤民生的清名之官,名垂史冊。
這話倒不是說出身大族的學生便全然不懂民生之艱難了,若是當真用了心,又怎會看不懂?說出何不食肉糜這等話?他也好,面前的林斐也罷,皆是出身大族,對民生之艱亦是明白的。
溫明棠等人此時也在感慨,記起年前外賣檔口開的最後幾日那一羣小小年紀不缺銀錢的少年來公廚買喫食,雖喫穿皆富貴,年紀尚小,可看事、思慮問題,提醒溫明棠等人外賣檔口開不下去這等事上談吐舉止皆算得上成熟。可見,國子監教導學生確實是用了心的,不過這也不奇怪,這些學生家中長輩的出身眼界俱是不凡,自是罕見趙大郎夫婦那等人的。
虞祭酒連同兩個神童兄弟是來公廚食朝食的最後一波食客,待到朝食時辰結束,溫明棠等人同林斐他們打了聲招呼之後,便出了公廚。
待到溫明棠等人走後,虞祭酒對林斐說道:“竟是覺得你同她之間的相處同先時沒什麼不同。”
“爲何要有不同?”對此,林斐挑眉,他看向面前的虞祭酒,反問,“聽聞祭酒同夫人青梅竹馬,這些年的相處可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