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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孩子握着手裏的刀一刀橫過,分離肉骨,而後抬手,轉眼的工夫將魚肉片成大小厚度相仿的薄片,手中工夫之嫺熟,叫人歎爲觀止的同時卻又莫名的想到了午時的時候,她手裏一把剔骨刀反殺兇徒的情形。cascoo
劉元打了個哆嗦,忽道:“廚子……廚子中還當真是藏龍臥虎呢,先前那個藏匿了多年的連環兇徒……”
話未說完,便被白諸打斷了:“這怎的一樣?那是個殺人的兇徒,溫師傅卻是個弱質女流,是個可憐人呢!”
劉元看了眼白諸:“溫師傅當然不是胡亂殺人的兇徒,可弱質女流……還真不見得吧!”
白諸道:“溫玄策當年樹了不少敵,且都以小人居多。眼下溫師傅纔出宮不久便有人派死士追殺了,那在宮中,有人給句交待,她在裏頭受的絆子會少?”
女孩子不吭聲,不代表她在掖庭的日子就真的好過了。甚至,比嬌滴滴的富貴花溫秀棠的日子怕是更難熬。畢竟,她可是溫玄策的親生女兒。
“她能全須全尾的安全熬到出宮,明面上受女官照拂,沒有被明着下絆子,可比起明面上的手段,私下裏的手段更可怕,宮裏頭突然少個一兩個人有什麼奇怪的?”白諸說道,“沒有從干支衛那裏學來的一點手段保命,她能不能活到出宮還當真不好說!”
正殺魚的溫明棠耳尖動了動,隱隱聽到“干支衛”三個字時,本能的抬頭,向聲音的來源望了過去。
見正說話的劉元和白諸閃到了院牆後,女孩子笑了笑,復又低頭繼續殺魚了:她從成爲這個溫明棠開始,便日復一日的做着那個恍若預警一般的夢,怎敢當真如尋常文弱女流一般亂跑?自然早早就開始尋保命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