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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璋說這句話時的聲音並不算響亮,內容卻不亞於一道驚雷,震的那廂的紀採買等人直接驚呆在了原地。
不過,被這句話驚到的人中並不包括方纔讓洪煌“慎言”的幾個差役,顯然對這件事他們早有耳聞了。
佟璋說完那句話便轉身低着頭離開了,那幾個差役倒不是不想叫住他寬慰幾句的,可才喊了句“佟璋”,那廂的佟璋便開口了:“我在藥鋪爲阿母定了藥,眼下待要去拿藥,去晚了指不定又要被藥鋪的大夫指責了!”
大理寺衙門獄卒這等差事在大榮尋常百姓看來是份令人豔羨的好差事,總是喫的衙門裏的飯,領的是衙門發的月俸,不似外頭的活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有時是東家心情不好,也有時是東家家裏出了事。總之,活計什麼的,朝不保夕,令人忐忑。
而衙門飯便沒有這等顧慮了,只要不改朝換代,這等活計幾乎是穩妥的。更有甚者,便是改朝換代了,不少衙門該在依舊在,似獄卒這等差事很多時候也不會隨意改變的。
按說,佟璋有這麼一份令人豔羨的差事,過的應當並不艱難纔是,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他家裏沒有宅子,又不似溫師傅這等一個人,因着家裏還有個阿母,自是不能帶着阿母住在住宿屋舍裏,”其中一個差役嘆了口氣,說道,“律法規定,這住宿屋舍只能讓在衙門做活的人住,可不能拖家帶口的住進來。”
“住宿是一筆開銷,他阿母的身體不好,這又是一大筆不小的開銷。”那差役對洪煌說道,“你可知曉家裏有個病人,那錢如同進了無底洞一般?病人看病要錢,有些忌口、忌諱什麼的又使得入口之食不能如一般人一樣隨意應付,這些全需銀錢。”
“他素日裏便節儉的很,摳不出多少銀錢來。年關的時候,他阿母實在熬不住貪嘴,便買了些雞蛋豆腐什麼的請溫師傅幫忙滷一滷,給他阿母添些可入口之物,”差役說道,“溫師傅只是幫個忙,根本沒收銀錢,如今被你這般一攪和,他阿母嘴裏再沒味道,便只能去外頭食肆裏買了,這豈不又是一筆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