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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家,甚至沒去看戴夫需不需要幫忙。她不想假裝還好。過不了幾個小時,他也就該關店了—他們週日都是下午四點停止營業。
於是,她徑直去了樓上公寓,心情跌到了谷底。她決定給莎拉·巴塞爾頓打個電話。也許她們能一起去喝杯酒,講講關於朱利葉斯的回憶,一起敬他一杯。
“真是抱歉,”莎拉說,“我很樂意,只是今天實在不行,愛麗絲今天出院。我要跟拉爾夫一起去接她。當然,你要是來這兒我們也歡迎:我們準備了茶會迎接她回家。”
艾米莉亞在牀上躺下。就連莎拉·巴塞爾頓也放下了,她甚至沒來得及提起今天是他的生日。她盯着天花板,她從來沒這樣想念過爸爸。
也許留在匹斯布魯克是個錯誤的決定?也許繼續開書店是理想化的選擇,太傻了?她不該過父親的生活。她得過自己的人生。
她決定洗個熱水澡,暖和一下,換套乾淨的牀上用品,換身乾淨睡衣,早早睡覺。她往浴盆裏倒了半瓶寶滴沐浴精油,打開水龍頭,然後去廚房泡檸適感冒茶,多加了兩勺蜂蜜,希望能緩解她的喉痛。她坐在沙發上小口喝茶:茶很燙,但她知道茶能幫到她。喝到杯底沒化開的蜂蜜時,她的雙眼沉甸甸的,快睜不開了。她就這樣蜷曲着躺在沙發上,任由睡意將她帶走。
愛麗絲正在做回家前最後的準備。她已經等不及出院了。這間病房快把她逼瘋了。即使這兒的員工都很好,她還是受夠了醫院。腿上的最後一次手術很成功,現在就得靠她自己找回力量了。她的腿仍然很疼,她也容易疲憊,但她還是好想家,想匹斯布魯克莊園,她很確定自己回家才能好得更快。
她關上行李箱,環顧房間,看看還有沒有落下的東西。她的書,《騎師》。她拿起書,不由得想起了迪倫。她很喜歡聽他讀。躺在那兒聽他讀書是種安慰,即使聽着聽着睡着了,也無所謂,因爲她已經太熟悉這本書了。他最近都沒來看她,她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她想,他大概是忙着在入冬之前打理花園吧。
休不願意唸書給她聽,他不喜歡唸書。他每次來看她都很焦躁。他說他討厭醫院。愛麗絲想,沒人喜歡醫院吧,可她什麼也沒說。她跟他聊天,可他大多數時候都是假裝在聽,只顧着看他的黑莓手機。他有幾單生意,想在婚禮前結束,所以她明白他壓力很大。
“你要是不想的話,就不必每晚都來看我。”她說,可他還是堅持來,只是他從沒留過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