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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我離開之前，我要清理一下。”
畢竟，我等了他千年，留下的記憶實在太多。
我要一一清除。
我再次來到披霞殿，來往仙娥都無視我，我徑直進去，也沒人阻攔。
我填平了荷花池，放生池底的紅鯉魚，又移除了殿中院子裏的花草。
那片護心鱗，已經裂成兩半，我將其串成手鍊，
我走時，這裏已經恢復最初的模樣。
而我的身體搖搖欲墜，心口的傷口又裂開了，血水染紅了衣襟。
走出披霞殿，我跟司命做了最後告別，站在輪迴鏡前，天帝問我：“可曾後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