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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醒了。是被夢驚醒的,她夢見自己和權磊爭吵,權磊還動手推了她一下,她又氣又急,正要衝過去和他大打一架,忽然醒了。
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看看錶,才7點鐘,明知道不應該,但還是在心裏罵了一句權磊:討厭。
國慶節後,他們只見了一面,之前兩次約會,皆因權磊有事取消了。昨天中午,他打電話來,說會展中心有車展,約她一起去看看。左岸正想去拍些照片,兩個人一起去了。看過幾款車型,權磊問左岸喜不喜歡。左岸起初沒在意,後來才覺察到什麼,其實她挺喜歡自己那輛切諾基的,並沒有換車的打算,但還是有幾分感動,所以從會展中心出來,便說晚上她請客,問權磊想喫什麼。
權磊看看錶,還不到5點,去喫飯有點早,正好公司離這不遠,就帶左岸去了自己的新辦公室。沒想到弄巧成拙,左岸一進來,四下參觀一番,有幾分詫疑地問:咦,我送你的那幅字呢?不是說掛在辦公室了嗎?權磊自知理虧,但也只能實話實說。
左岸聽後半天不語。這幅沈鵬的字還是當年出國時母親送的,讓她經濟拮据時賣掉,她一直沒捨得賣,沒想到讓權磊轉手送人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又是母親給她的,他竟然如此不珍惜。左岸說不清是生氣還是傷心,真想轉身而去,又覺的那樣顯的自己太小器。畢竟,送出手的禮物,命運就不歸自己了,怎麼處置是他的自由。所以還是硬着頭皮,和權磊一起去喫飯。但可想而知,氣氛有點兒悶,8點一過就散了。權磊送她回家,在公寓樓前,左岸推說累了,想早點休息,沒讓他上去。
也許是因爲這事,才做那樣的夢吧。左岸忍不住想。嘆了口氣,披衣下牀,打開音響。
心情不好時,左岸喜歡聽音樂。她放上比才的歌劇《卡門第一、第二組曲》,靠在牀頭,閉目傾聽。正聽到“波西米亞舞曲”-也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樂曲,電話響了。左岸睜開眼睛,皺了下眉頭,有些不情願地拿起話筒。她最討厭聽音樂時來電話,好像做愛被打斷了似的。左岸曾和朋友戲言:聽流行音樂就像按摩,不管多麼動聽只能停留在表層;聽古典音樂就像做愛,一旦深入其中,甘美自知,妙不可言。
可惜,正在妙處,被打斷了。
“起來了?”權磊問。他也是一夜沒睡好,加上近日勞累,聲音略帶一絲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