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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明遠越說越氣，臉漲的通紅。相識這麼久，張棋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脾氣，可見真的動了氣。
爲了平息心中的怒氣，姚明遠點了支菸，狠吸了幾口，往後一靠，仰頭望着天花板，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真是不明白。這麼多年我像個苦行僧似的，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別說那天我和石小樣還沒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了又如何？他權磊這些年就沒閒着，公司上下誰不知道，誰把他怎麼着了？啊？怎麼輪到我就不行了，像炸鍋了似的！”
張棋瞟了他一眼，“你如果生這氣就沒意思了。按理這純屬個人穩私，你又不是政府官員，別人管不着。但這裏有個思維定勢的問題，誰讓你一開始做紳士呢！大家已經習慣按紳士標準要求你。所以這事怪不着權磊，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姚明遠雖然不服，但也說不出什麼，狠勁地吸了口煙，沒言語。
他和石小樣的事，張棋還是聽權磊說的，當時十分驚訝。倒不是驚訝姚明遠有女人－這是遲早的事。男人嗎，特別是成功的男人，哪能沒有個紅顏知已。但他沒想到姚明遠竟然會找石小樣，讓他大跌眼鏡。倒不是石小樣不好，只是覺的她不是做情人的料。在張棋看裏，男人找老婆，要考慮綜合指數，對方出身、教育、容貌、性格、職業，樣樣都得考慮到。而情人就不同了。情人要有特點，單項突出就行，不必全面發展，這樣纔有味道。而石小樣恰恰屬於那種沒什麼特點的女孩兒，說她漂亮吧，不是十分漂亮，說有才也算不上才華出衆，年紀輕輕性格又比較悶，有點少年老成，像溫吞水。這種女孩兒如果家境好、性格也還可以的話，倒可以考慮能否做老婆，做情人就顯得沒勁。也不知姚明遠是怎麼想的，張棋早就想找個機會問問他。
“你和她怎麼樣了？最近見過面嗎？”
姚明遠搖搖頭。出事後，他們通過幾次電話，一直沒再見面。倒不是不想見，只是見了面，又會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徒增傷悲，還是暫時不見的好。至於將來－姚明遠現在還沒倒出功夫想這件事，他想等靜下心來，再做決斷。
見他態度有些曖昧，張棋心中有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