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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快點!”管教不耐煩地衝他喝道。
權磊不滿地瞟了他一眼,但隨即明白,他對他還算客氣的。旁邊那位管教正抬腳踹一位民工樣的男人,嘴裏罵着粗話。權磊加快速度,動作麻利地把襯衫和西服褲脫掉,身上只穿着一條內褲。雖然是盛廈,但號子裏常年不見陽光,陰冷陰冷的。他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兩手抱在胸前。
“都脫了!”管教又喝道。
權磊怔住了。這當兒旁邊那位民工已經脫的淨光,赤裸着身子,露出被曬成褐色的肌膚,只有臀部皮膚又白又嫩,像一個白色三角型。
“快點!發什麼呆!趕快脫了,到那邊去!”管教往牆角一指,聲音嚴厲地道。
權磊臉色煞白,一種從未有過的屈辱代替了無能爲力的憤怒,他用極大的毅力抑制住將要湧出的淚,彎下身去,把身上最後一件遮體布脫去。赤裸着身子,低頭走到牆角,臉衝牆站着。
“轉過身來!”
權磊慢慢轉過身,就見一個穿着高筒雨靴的男人走上前,手裏拎着一個塑料桶,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譁”的一下,一桶水噴射而出,傾泄到他身上。一股刺心的寒痛沁人心肺,權磊一連打了幾個寒顫,眼淚“譁”的一下湧出來。那一刻,他才切身體會到,什麼叫刻骨,什麼叫銘心。對於一個沒有裸露癖、沒有冬泳習慣的人,這樣的經歷一生只要經歷一次,就會刻骨不忘。
洗過冷水浴,管教扔給權磊一條毛巾,一套磚紅色囚服。他顧不上擦身上的水,急忙把囚服套上。上衣還算合身,但褲子又肥又大,他用手提着,以免往下掉。管教把權磊帶到走廊最裏面的一間號子,打開鐵門,讓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