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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詹姆斯說,“爲什麼你認爲我們需要報警?”
“萬一他們不知道閏秒,”拜倫說,“萬一你說得對,的確存在陰謀。那樣的話,無辜者就會面臨危險,但這又不是他們的錯。”
“但如果存在陰謀,警察很可能已經知道了,政府也一樣。我們需要考慮其他人,其他我們信任的人。”
發生那次事故前,拜倫不知道保守祕密會如此困難。他腦子裏只想着他母親出的事,如果她知道了會怎樣。他告誡自己別想那次事故,但強迫自己不去想也是件費勁的事兒,就跟一直想着它一樣累人。每次開口說話,他都擔心自己脫口而出說漏嘴。結果每說出一句話前,他都得仔細檢查每個詞語,就像檢查它們的手是否乾淨。這實在讓人心力交瘁。
“Est-ce qu’il faut parler avec quelqu’un d’autre(跟別的人說不行嗎)?”詹姆斯問,“MonsieurRoper peut-être(也許羅珀先生)?”
拜倫含含糊糊地搖搖頭,又像是在點頭。他沒聽懂詹姆斯剛纔說了什麼,等待着獲得更多線索。
“我們需要找個能夠理解的人,”他的朋友說,“Votremère? Elle est très sympathique(你的母親如何?她很有同情心)。”一提到戴安娜,詹姆斯的臉就紅了。“池塘出事那次,她沒對我們發火。她給我們泡了熱乎乎的茶,還做了些小三明治。而且,她也不會因爲你身上有泥巴就不讓你進屋。”
儘管詹姆斯對他母親的評價很中肯,儘管在池塘出事後她沒像西摩那樣大發雷霆,也沒像安德里亞那樣緊閉着嘴,儘管戴安娜一直強調拜倫掉進水裏只是意外,但拜倫還是提議別把閏秒的事情告訴她。“如果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犯了錯,你認爲他會感到內疚嗎?”他問。
“這也跟閏秒有關?”
拜倫說,這只是個假設性的問題。爲了緩和這次談話的緊張氣氛,他又從運動夾克裏偷偷掏出自己收集的聯合利華袋裝茶卡片。他現在已經收集完了整套茶卡,甚至第一張也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