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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詞語就像個小拍子拍了一下空氣。拜倫不用看,用眼角餘光瞄到母親的手在筆記本上方遲疑了片刻。他明白問題所在,她不知道怎麼寫“心理學家”。
“倒不是我本人尋求過他的服務。”安德里亞說。
嚓嚓,嚓嚓,嚓嚓,戴安娜的筆在紙上劃過。她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本,把它扔進手袋。
“但有些人確實需要他。例如外面一些有病的人。”
拜倫衝那些女人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表明他並非那種有病的人,他是正常的,只是有點頭疼。
“就拿我婆婆來說,”迪爾德麗尖聲說道,“她給廣播二臺的那個DJ寫情書。他叫什麼來着?”
安德里亞說她不知道。她說她對DJ沒興趣,貝多芬更合她胃口。
“我不停地告訴她:媽媽,你不能每天給他寫信。她有那種病——叫什麼來着?”媽媽們再次搖搖頭,但這次迪爾德麗想起來了,“精神分裂症。就是它。她說他在廣播上對她說話了。”
“我喜歡寫信,”拜倫說,“我曾經給女王寫信,她給我回信了。對吧,媽咪?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她的侍女給我回信了。”
安德里亞審視着他,嘬着嘴,彷彿在吸潤喉片。他後悔提到女王,不過私下裏卻爲收到她的回信而自豪。他把那封信以及NASA和羅伊·卡斯爾先生的回信放在一個裝過雅各布牌薄脆餅乾的特殊鐵盒子裏。他覺得自己很會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