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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弗莉做了個鬼臉,彷彿她不會在自己是否上班的問題上聽命於男人。她的鬼臉很怪,拜倫說不清那究竟是同情他母親還是厭惡他父親,或是厭惡他們倆而只同情她自己。他試着畫出她的表情給詹姆斯看,但畫畫不是他的長項,結果畫出來的她看起來更像一隻小動物。他還在圖上畫了耳朵和髭鬚,告訴詹姆斯,他畫的是一隻流浪貓。
在電話裏,詹姆斯對貝弗莉的話表示贊同,說戴安娜願意的話能成爲雅芳小姐。他問她們是否再次談起珍妮縫過兩針的傷口,拜倫說沒有。他仍然在記錄一切,包括日期、時間和準確的地點,就像在學校裏做歷史作業。
“不過歷史並非真實,”詹姆斯說,“不過是別人告訴我們的事情。”
拜倫指出,如果是印在歷史書上的,就肯定是事實。詹姆斯再次表示不同意他的觀點:“如果寫歷史書的人並沒有看到全局呢?如果他們撒謊呢?”
“他們爲什麼要對我們撒謊啊?”
“爲了讓歷史更容易理解,爲了讓歷史看起來彷彿有因有果。”
“你是說歷史就跟馬戲團裏那個被鋸掉腳的女士一樣嗎?”
詹姆斯大笑起來,拜倫都擔心他會失手把電話扔掉,只得低聲叫他的名字。然後詹姆斯問他有沒有提到打火機的問題,拜倫說他正在尋找機會,只是不知道如何引入這個話題。詹姆斯輕輕地嘆了口氣,暗示他馬上就要變得非常理智了。“你手裏有沒有筆?”他口述了拜倫應該怎樣措辭。
週五下午,拜倫的機會終於來了。當時兩個女人正在躺椅上曬日光浴。戴安娜在桌子上擺下飲料和穿在籤子上的小香腸,還有裏面填有軟乾酪的芹菜片。她穿着一件藍色泳衣,而貝弗莉捲起了裙子和衣袖,露出骨瘦如柴的四肢,它們在陽光下白得閃耀。“我喜歡去旅行,”戴安娜說,“我想看那麼多東西,例如沙漠。我在電影中見過一次。我喜歡感受真正的烈日曬在皮膚上,感受真正的乾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