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戴維的信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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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露面之前,我纔剛寫完這封信。我把它夾進其中一本書裏,打算讓他到了劍橋再看。
我試着搶回那封信,但他把它懸在我的頭頂上晃悠,我根本夠不着。“信是寫給我的。”他嘲笑我想拿回信件拍打他胳膊的樣子。
“沒寫什麼。”我說。
“感覺裏面有現金。”
“還給我。”
“它是我的。我想知道里面有什麼。”
他把信封撕開。往裏窺視。我尷尬得要命,只得推開他離開廚房。他讀信時,我就在小客廳裏踱步。
事實是,這封給戴維的信我寫了很長時間。父親在我前往牛津前給了我一封類似的信,我仍留着它,把它夾在一本詩歌集裏。我提醒戴維,他是一個多麼有才華的年輕人,上天賜予他非凡的聰明才智和無比光明的未來。我敦促他開口之前要思考,因爲大多數人都是因爲忘記做這件事,才陷入困境的。像你一樣,我也爲他擔心,他要進入一個更大的世界了。我見識過幾次他對別人的影響,不想讓他惹上麻煩。我補充說,如果家人偶爾能收到他的信會很好。我指的是你和莫琳。我想幫忙的。
儘管我故作輕鬆,這些話在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讀起來,很可能還是太多愁善感了。戴維離開後不久,我發現信被丟掉,連同信封一起,丟在廚房的餐桌上。他唯一留下的東西是疊在信裏的一張二十英鎊紙幣。最後看來,他還從我的錢包裏自行拿走二十英鎊,從冰箱裏拿走一瓶哥頓金酒,還有我的攪蛋器。出於我不能理解的原因,他偷走攪蛋器這件事最讓我憤怒。
每當我想做煎蛋餅卻不得不用一把叉子將就着對付時,就回憶起他做過的事。爲什麼要拿我的攪蛋器?他要那個有什麼用?但我還是沒法出門再買一個。或許我是想給我生命的那一部分畫上句號。我想告別那裏,繼續前進。自從多年以前戴維偷走我的攪蛋器後,我就再也沒有去買一個新的。可以說,我一直過着沒有攪蛋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