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封信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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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伯納丁療養院
特威德河畔貝里克
七月十二日
親愛的弗萊先生:
我隨信附上奎妮·軒尼斯在她生命中最後十二個星期寫過的紙。她從第一次聽說你走路時開始寫,到去世前最後一小時寫完。
你能看出,這些紙上寫的東西並不成文,主要是一連串的塗鴉、破折號和標記。我有一個同事相信這些天書都是速記,另一個同事認爲它們是摩斯密碼,但我本人恐怕既不會讀速記、也不懂摩斯密碼,所以還是一無所知。僅有幾個詞語可以辨認,你的名字是其中之一。我們的病人經常留下卡片和口信給親朋好友,儘管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大量的紙頁。
我想讓你知道,我相信奎妮過世時非常安詳。她過世前的片刻,露西修女經過房門,聽到一陣歡快的大笑,就好像有另一個人陪她一起,講了一些好笑的事情。露西修女敢肯定,她聽到了“我在這裏”這句話。她把我叫來。等我們幾分鐘後再進去,奎妮獨自一人,已經平靜下來。沒有訪客的跡象。
後來露西修女告訴我,奎妮幾次要求找一個義工,一個有法語名字的修女,她說這個人在幫她寫信。但我們療養院沒有哪個義工有法語名字。
我打消露西修女的疑慮,說她一定是聽錯了。要理解奎妮確實很難。這位年輕女士也對我們的病人產生了強烈的依戀感——這會干擾一個人的客觀性。露西修女現在中止了療養院的工作,正在休假,爲了探索她作爲美容理療師的技能。(她是個很有天賦的女士。)她的同事凱瑟琳修女正在走聖地亞哥·德·孔波斯特拉的朝聖之路。
不過,我一直念念不忘露西修女的觀察評論,還有你那不可能的朝聖之旅,更重要的,是那個默默坐着等你的女人的勇氣。這些東西引發我更深地反思我個人信仰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