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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拍了拍有些不太服氣的宋五:“你曲三哥可是一片好心，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在這四九城藏龍臥虎，有後臺、背景的人可不少，你現在還年輕，可別貪圖眼前的一點兒蠅頭小利給自己惹上麻煩。如果不是跟你父親關係不錯，我也不會答應介紹你幹這一行。雖然咱們表面上穿着一身官衣，一般人都是不敢招惹咱們，可是咱們得有自知之明，做事絕對不能太絕，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姓曲的巡警開口道:“今天也就是牛二哥反應快，沒有聽信那個女人的一面之詞得罪了青山堂的少東家，否則弄不好咱們這身皮都得讓人扒了，甚至有可能連小命都危險。”
宋五有點不以爲然地說道:“不就是青山堂的少東家嗎？平時咱們收拾的那些店鋪掌櫃也不少了，一個少東家有什麼了不起？憑咱們的身份，收拾區區一個青山堂還不是手拿把掐？”
姓曲的巡警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盯着宋五，然後嘆了口氣:“二哥，我是真服了宋五了，啥叫無知者無畏？以後還是把宋五安排到別的小組吧，我怕哪一天被他連累送了命。”
牛二惡狠狠地瞪着宋五:“你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呀，還區區一個青山堂，你等有機會了問問咱們四九城警察總署的署長，問他敢不敢這麼說。今天我最後一次給你解釋一下，以後你好自爲之。青山堂的嶽守拙嶽老可是四九城的‘中醫聖手’，就是說人家嶽老的醫術堪稱四九城第一，他在四九城行醫幾十年了，不知道救治了多少達官貴人、草莽英雄，光是逢年過節給嶽老送禮的人都得排隊，那些達官貴人根本就不缺錢財，可是他們都想多活幾年，因此對於結交一位醫術超羣的名醫都很看重。你覺得得罪了青山堂的少東家，人家在那些人跟前說上一句話，你我還能保住這份差事？弄不好還得連累家裏人。宋五，你再這樣不知天高地厚，回去就辭了這份差事吧。”
宋五一看牛二真得發火了，嚇得連連保證，這才讓牛二和曲巡警臉色好看了一點兒。
等牛二帶着兩個巡警走出四合院大門，於林看着一臉鐵青的龍太太，不屑地冷笑道:“姓龍的，你想找人也別找這些上不了檯面的傢伙，聽說你認識婁家，還跟幾個遺老遺少關係不錯，來，馬上打發人去請他們過來，爺倒想看看你有什麼倚仗敢在這裏擺出一副太后老佛爺的架勢，提醒你一下，大清早亡了。”
龍太太今天算是把自己的面子丟得一乾二淨，她怎麼可能再去丟人現眼？無論是婁家還是那些遺老遺少，相信他們的選擇跟牛二這幫黑皮狗沒什麼兩樣，一個是能夠在關鍵時刻救自己和家人一條命的中醫聖手，一個是被貝勒府趕出家門的小妾，傻子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個女人也是一個狠人，她一口把嘴裏的幾顆牙齒努力嚥了下去，然後張開不停流着血水的嘴巴含糊不清地說道:“於少東家，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這些可憐人吧！”
於林哈哈大笑:“姓龍的，聽你說的話，好像是爺欺負你們這些可憐人了。”抬頭看向圍在中院看熱鬧的人羣，大聲說:“各位街坊高鄰，剛纔那個閻掌櫃說的話想必不少人都聽到了，不過閻掌櫃似乎有點避重就輕，沒有給大夥兒說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