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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去了多久,一股淡淡的藥香悄然鑽入他的鼻中。緊接着,他感覺到似乎有人正在輕輕地拍打自己的臉頰,力道不大,但卻持續不斷。同時,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際:“小王八蛋,你快醒醒啊!你已經睡了好久啦!我和你爹辛辛苦苦照顧了你整整五年吶!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你爹爲了給你還債,累得病倒了,最後就這麼走了……如今只剩下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照看你,如果連我都倒下了,可就真沒人管得了你嘍!”
韋小寶只覺得臉上一陣溫熱,像是有淚水順着面頰緩緩流淌而下。那種癢癢的感覺讓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想要撓一撓,然而就在這時,“啪”的一聲脆響傳來,他的臉上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記重重的耳光。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韋小寶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出現的正是那張既熟悉又顯得無比蒼老的面龐——那是他的老孃。此刻,她正滿臉欣喜地望着自己,眼中閃爍着激動的淚花。
看到老孃如此模樣,韋小寶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他一下子站起身,撲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老孃,放聲大哭起來:“嗚嗚嗚……娘,兒子不孝,讓您受苦了!”
老孃此時已然步入暮年,那原本烏黑亮麗的秀髮如今已變得花白如霜雪,兩鬢更是猶如被歲月無情地染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色顏料。深深淺淺的皺紋宛如蜿蜒曲折的溪流,肆意地爬滿了她那不再緊緻光滑的肌膚,彷彿在訴說着時光匆匆流逝的故事。而她那雙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睛,此刻卻因爲哭泣而顯得格外紅潤,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不斷湧出眼眶,順着臉頰滑落而下。
她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頭部,放聲痛哭起來。那哭聲震耳欲聾,響徹整個房間,似乎包含着無盡的情感——既有難以抑制的欣喜之情,又像是長久以來壓抑情緒的一種宣泄和釋放。
恰在此時,房門突然被人輕輕推開,一道身影緩緩走了進來。只見一個熟悉的女人出現在衆人眼前,她一邊輕聲呼喚着:“大娘,您這是怎麼了?”一邊快步朝着老孃走來。然而,當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屋內的某個角落時,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嘴巴張得大大的,發出了一聲驚訝的“啊”聲。
原來,她看到了那個本應昏迷不醒的韋小寶竟然奇蹟般地站起了身來!短暫的驚愕過後,她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無比的笑容,激動地喊道:“小寶哥,你終於醒啦!”聲音中充滿了喜悅與關切。
韋小寶聞聲轉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正是他昔日曾暗暗傾心的青梅竹馬——陸無雙。只見她身着一襲素雅的百褶裙,裙襬隨着她輕盈的步伐微微飄動,就好似正在翩翩起舞一般,煞是好看。她那一頭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兩側的烏黑長髮,顯然是剛剛沐浴完畢,還散發着淡淡的洗髮水香氣。這股清新宜人的香味悠悠地從門口飄散而來,徑直鑽入了韋小寶的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