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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鳴把燒雞一摔,“咱們治好了杜大姐,她說包我一年的燒雞呢!”
郭文照無奈地拐到米缸前,再指指菜筐,伸出五根手指比比劃劃,“吶,這個月俸祿恐怕又要延後發放,現在咱家米缸,就夠你我二人喫五日清粥。蔬菜,兩頓最多,冬天的菜比肉都貴呀,再說,家裏已經沒有豬油能炒菜了。”
王天鳴意識到事情嚴重,四下看看,眉頭皺得更深,“咱們快餓死了,你就想讓我賣身給朱藍山?”
鎮守姓朱,名藍山,名字雖老氣橫秋,但實打實是個與王天鳴差不多的年輕後生。
郭文照聞言差點嘔出心血,急切辯白,“朱鎮守雖說德政能力一般,但從沒做過欺壓百姓的事兒,有時甚至倒貼銀子給大家。雖說他那個鎮守之位是靠挖煤的老子託人花了銀子拿下的,但再怎麼說,他也算年紀輕輕就一表人才罷!”
這話不錯,朱藍山的容貌在富爾鎮確實數一數二,雖然不學無術,但心腸不壞。王天鳴嘴角一撇,在事實面前沒吭聲。
見王天鳴不說話,郭文照有了底氣,大手一揮,繼續老父親操心女兒般侃侃而談,“再瞧瞧他對您,雖說比青梅竹馬的關係少了一截兒…但也算一起長大,知根知底不說,咱們好幾次靠俸祿喫不起飯時,可都是牛鎮守出面給了咱們米麪糧食。他對您的多年愛慕全鎮皆知,但未曾逼迫過您,我看是個真君子。再說要沒他,咱們占夢房向來少人問津,卻沒被衙役們欺辱壓榨,能在此立足多虧朱鎮守,這您得認吧。”
她嘆口氣,“你到底要說什麼?”
“不如…”郭文照緊張地吞了下口水,斟酌措辭,最終沒勇氣與天鳴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對視,怯弱地別過頭,“要不您委屈委屈,從了他吧…”
反正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後一句,聲音低得幾乎要被郭文照嚥進去。說罷,他小心地縮到牆角,心臟狂跳,餘光瞥着天鳴臉色,做好了隨時被暴打一場的準備。